也罢,留着这些碍眼的,且看看能掀出什么浪花。
福平远去了前院,午膳时分遣人到海天院告知不回来用膳,沈氏母女俩便一道吃了午膳。
午膳后,福元圆欲回落霞阁休憩,却被沈氏拖进了里屋:“陪娘一起睡。”
摊上这么一个黏糊的娘,福元圆表示没什么办法,从善如流地爬上床榻,侧着身看她娘褪了外衣,动作优雅地放下帐幔。
沈氏撩开帐幔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满满,霓云轩新一季的瑰蜜系列,给娘做一套。”
原来是为了这个!
福元圆拒绝:“不行,瑰蜜系列已经被人买断,新一季的图册上已经去掉了。”
“买断?!”沈氏惊叫一声,捂住嘴问,“竟然有人做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情?是谁?花了多少银子?”
福元圆举起三根葱白手指:“慧贵妃,三万两。”
“三万两?”
沈氏眨眨眼,看着女儿一脸骄矜的神色,心中暗道这丫头坑人的本事倒是越发见长了。
不过回头想想瑰蜜系列,又是一阵懊恼:“以后若是有新的样式,先给娘看!”
“满满,”沈氏头枕着胳膊看向女儿,“你觉得府里的几个姐妹怎么样?”
福元圆想了想:“女儿和几个姐妹并不熟悉,需要时间接触了才知道每个姐妹的性子。”
沈氏暗暗满意,不枉她这一世对女儿悉心培养。
犹记得前世回府后第一日她也问过女儿这个问题,当时满满可是对福元青充满了崇拜。
前世的满满被她拘在闺阁里娇养,身边连个姐妹都没有,回了国公府后被福元青几人三言两语就哄得掏心掏肺。
这一世,学武从商,见尽世面的女儿,定会带眼识人。
就算不然,她也会在旁边盯着,不让人有可乘之机。
“满满,你可知道,你父亲是庆元元年的状元郎,”沈氏这几日考虑了许久,决定将往事给女儿透露一二,“那一年他才十八岁。”
庆元元年是庆元帝登基的第一年,作为当年的状元,福平远顺理成章地进了翰林院做修撰,是从六品的官职。
这是官场中极好的一个起点,多少内阁大臣都是从同样的起点开始,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然而在娘亲和你父亲成亲那一年,你父亲却突然接到了调令,调往江南常德县做知县。”
“爹爹从从六品的修撰到地方去做了正七品的知县,”福元圆从未听过父母讲过父亲的事情,不由好奇,“岂不是降职?”
“倒也不是这么说,知县掌管实权,品阶虽低了,”沈氏耐心解释,“但是对官场历练来说,并非坏事。”
“你爹从正七品的知县,做到今天正四品的知府,”沈氏继续讲,“用了足足十五年的时间。如果当初留在翰林院,升迁定然不会这般辛苦。”
“而这一切,都是拜你大伯娘所赐。”
这才是沈氏今天要说的重点。
提醒女儿,警惕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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