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堂叹了一口气,“冉冉,爹爹一向太过溺爱你了,此事却是你不对,这门婚事本就不相当,退了也好,过些时日,爹爹会替你寻个先生,教你规矩。”
江冉最见不得江正堂这样故作爱女情深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截断江正堂的话,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不是我的帕子。”
她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鹅黄色的帕子,绣着清淡的云纹,“我如今不喜欢那样浓重的色彩,今日早,我的丫头们已经将那些从前的东西烧了,如今我喜欢的是清雅之色。”
江老太太冷冷一笑,“小小年纪,做错了事,我和你父亲只想着替你弥补,你却想着推脱,你太叫人失望了。去,把芍药给我带过来对证。”
很快芍药就被带了过来。
江冉看着芍药,淡淡的说道,“芍药,你为何这般害我?”
芍药看也不敢看江冉一眼,只伏在地上哭道,“姑娘,我是奉你的命,不干我的事”。
江正堂不经意的扫过女儿的脸,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不舒服,“冉冉,念你年幼,且退下吧,我和你众位叔祖父商议退婚事宜。此事到此为止,绝不会传出去。”
江冉看着江正堂,目光清冷,只是说道,“父亲,女儿的帕子,有一个角落绣了一个小小的冉字,父亲看也不看一眼,就任由祖母定了我的罪吗?”
“看一下吧。”几个族老只想快点将此事处置,然后好谈论收徒过继的事,便都说道。
江正堂拿起那绣帕仔细的看了一眼。
他是大夫,行医数十年,自然眼力极好,立刻就看出了异样,眉目有些疑惑。
冉氏上前几步,“给我看看。”
江正堂看向了江冉,神色带着探究。
冉氏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这不是冉冉的,这绣帕用的是蜀绣,冉冉用的帕子是白芷白薇两个丫头绣制的。白芷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绣的。”
白芷即刻摇头,“不是,我和白薇姐姐都不会蜀绣,要说蜀绣,只有表姑娘才会。”
芍药一听有些懵了,“胡说,这帕子就是姑娘的。你们看,这颜色和姑娘所穿的颜色都是一样。”
江冉冷冷的说道,“芍药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信口雌黄诬陷与我?”
白芷立刻说道,“肯定不是姑娘的,这帕子是蜀绣,你们该去问表姑娘。”
江老太太一听说是蜀绣,白芷又再三扯到程兰心的头上,立刻不依了,“兰儿一向知书达理,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江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含着泪水泣道,“兰心表姐知书达理,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我江家女就是如此不知廉耻吗?祖母日常偏心就算了,这事关女子的名节,事关江家的门风,祖母定要给嫡亲的孙女头上扣上这么大的罪名才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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