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咬牙,拎起裙摆也跟着钻进了洞里。
她把小狗子抱到怀里,捡起灯盏,好奇地打量起这座小院。
小院建筑破败不堪,庭院里荒草丛生,一角虽有座假山,可惜假山上遍布青苔,座下池塘早已干涸。
她往前走了十几步,将灯笼高高举起,看见屋檐下挂着块字迹剥落的匾额,隐约能认出是“明德院”三个大字。
她一愣,小哥哥住的不就是明德院么,这里怎么又有一座明德院?
正想不明白时,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
她望了眼来时的洞口,此时已经来不及退出去。
她当机立断,吹熄了灯笼,抱着小狗子跑到假山里躲了起来。
院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苏酒小心翼翼透过假山缝隙朝外张望。
月色清透,身形高大的谷雨,肩上扛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好像正是那个叫春碧的姐姐。
他把春碧扔到地上,嫌弃地在衣摆上揩了揩手,吆喝道:“惊蛰,公子等着呢,那畜生你牵过来没有?”
“来了、来了!”
瘦猴儿似的惊蛰,动作极灵敏地牵着三只大狗过来了。
谷雨又搬了把大椅放在庭院里,恭敬地请萧廷琛坐了,不知又从哪儿捧出一盏茶,“公子请用!”
萧廷琛一手端茶,素白丝绸中衣外披着件宽松的暗红底绣紫阳花团纹大氅,姿态极闲适随意,赏月也似。
苏酒看见他朝那几只恶犬招了招手。
尽管夜色朦胧,她却也能看见萧廷琛笑眯眯的样子。
他摸了摸恶犬的脑袋,指着春碧,极温柔地开口:
“给你们带的宵夜,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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