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围着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妇飞了一圈,有些好奇:“阿南,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用了做什么,这种生魂,不是晚上就要送走了吗?”
靳语南抿着嘴,思考了一会儿,说:“不,不送走。她就留在这里。”
小西惊了:“这人跟你什么关系啊,你私自留生魂在这里,要是被发现了,可捞不到好处。”
“这人不光跟我有关系,还跟你有关系。”靳语南看了一眼小西,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没办法送她走,小西,能留一天是一天吧。后果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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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被发现的如此之快。
没过几天,蒋英英正循着自己生前的任务每天矜矜业业的打扫卫生,她将店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擦的发亮,好像眼里只有这个活可以干一样。
蒋英英将面前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擦过去,随手拿起来一个布满划痕的水杯,突然愣了一下。
这个杯子,看起来好生眼熟。
好像以前见到过。
她刚想问问靳语南这杯子是从哪里来的。
没想到门口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个全身裹满黑袍的人进来,伸手拉住蒋英英就走。
靳语南猛然一惊,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上前去将蒋英英拉回来。
黑袍满身寒气,宽大的衣袍里带着比靳语南身上更加浓重的冷香。
他一拂手,将靳语南推开老远,喝道:“糊涂!”
靳语南并不说话,拉着蒋英英不撒手,蒋英英满眼迷茫,被两个人各拉着一个胳膊架在中间。
那黑袍动了怒气,说道:“你用凝魂粉把她留在你身边,不光害了她,还要害了你!”
靳语南拧着眉头不说话,只是手上用力更甚。
蒋英英站在中间,觉得身体要被撕裂一样,她艰难的蠕动嘴唇,说:“阿南,你放开我,我跟他走便是。”
“我不管去哪里都没关系,要是留着就是害了你,那怎么对得住,你对我这么好。”
小西有些着急,那黑袍从幽冥而来,它从来没有看到过靳语南对他有过忤逆,万一要是发了火,那可怎么办?
黑袍明显有些怒气,说道:“你别忘了你是来干嘛的。”
靳语南一点都不退步,说:“我没忘,但是没你们当年将我安排在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也有感情,也会反抗吗?这个人是谁你不是不知道,你也要逼我吗?”
黑袍冷哼一声:“你一个无心之人,哪里来的感情!?”
他说完这话,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不对?”
黑袍将蒋英英撇开之后,伸手探向靳语南的身体。
靳语南刚想避开,但是她哪里是黑袍的对手,黑袍将她制住,隔着衣服垫在胸前,听了几秒之后,不由的大惊。
“你……你……”
本来空空的胸腔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填满了血肉,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蓬勃的胀大又缩小,发出“砰砰”的,富有生命力的声音。
黑袍知道不是小事,只得将蒋英英松开,大惊失色的走了。
靳语南松了一口气,但是她清楚,还有后续的麻烦在等着她,黑袍这么一走,肯定不是放过她,而是回去告状了。
她是千百年来第一个重新生出血肉,填满胸腔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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