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的继父王兴发下夜班回来了。
徐晓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自己房门的锁,确定自己已经把那个小小的链条挂上了,她这才捏紧双拳,滑进被子里,全身蜷在一起,仔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都不怎么好,徐晓清楚地听着王兴发把桌上的剩菜剩饭放进微波炉,“嗡嗡嗡”的加热了一会儿之后又狼吞虎咽的吃掉。
徐晓早就把床头的台灯关掉了。
她听着那脚步声把碗筷扔进厨房的洗碗池子里,又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
徐晓房间的门锁早就坏了,那脚步声在她门前停了一会儿,伸手把门把手往下按了下去,又往里一推。
徐晓顿时脑子里的一根筋崩的死紧,她的脊背不由自主的弓起来,整个人像一张被拉紧的弦一样,似乎一碰就断。
好在那细细的链条聊胜于无的挡在王兴发的面前。
王兴发看了一会儿横在自己眼前的链条,轻笑一声。
那笑声激起徐晓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终究还是慢慢的阖上了徐晓的房门,转身走开了。
徐晓在被子里松了一口气,少女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瘫在被子里好像虚脱了。
徐晓一夜没有睡好,当然她在这个家里,大半时间都是睡不好的。
她把那张薄薄的卡片从抽屉里摸出来,握在手里。
半梦半醒的过了一夜。
一会儿是班主任那张严肃的脸:“徐晓,你怎么又没写作业。”
一会儿又是王泽那张“青春”的笑脸:“徐晓你吃巧克力吗?”
一会儿梦里又成了靳语南那张似笑非笑的寡淡的脸,徐晓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嘴角边那颗通红的朱砂痣也跟着动来动去:“命由自定,等价交换。”
命由自定、等价交换······
······
徐晓满身冷汗的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暗沉沉的刚亮,但是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六点。
她顾不上身上粘腻潮湿的难受,七手八脚的把衣服穿好,又把书桌上东西一股脑的装进书包里去。
早自习的时间是七点。
除去从家里到公交车站的时间,只要公交车准点到,还是有可能在打铃之前赶到学校的。
徐晓又看了一遍乱七八糟的书桌和床,她麻利的把床上的被子叠起来。
却不想王兴发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徐晓的身后。
徐晓一转身,被贴的过近的王兴发吓了一跳,嗓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她惊惶的看了一眼门锁的方向。
王兴发好像知道她在看什么,脸上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你以为那么个小玩意儿就能挡的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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