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擅自动手把握大!”老道有些着恼,转向孙元朗,闷声道:“道宗,圣女肆意妄为,坏我大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孙元朗虽然一脸惋惜,却并未动怒。他微微一笑,对老道温声道:“师兄息怒。若非盈袖察觉到夏侯阀的阴谋,也不会有今日此局。玉玺乃是天道圣物,岂是轻易可得?非人之过,实乃机缘不到。”
“道宗,你就袒护她吧!”老道乃是太平道左护法澹台北斗,有天阶的实力,原本在教中地位仅次于孙元朗。但这一二年,孙元朗宣称眼前这个女弟子,乃是太平圣女转世,将来要建立人道乐土为太平女皇。一下子就让这小丫头成了教徒眼中,堪比教主的存在。
更可恨的是,这小丫头也以圣女自居,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天阶护法放在眼里。是以澹台北斗早就满腹怨气,找到机会就跟她过不去。“这次她没捉到狐狸,反惹了一身骚,朝廷和夏侯阀肯定要对我们穷追猛打了!”
“无所谓,他们绞杀我们多少年,太平道不还是太平道?”孙元朗不以为意的笑道:“何况,我和师兄的看法恰恰相反,这是我们改善局面,大展拳脚的天赐良机!”
“哦?”澹台北斗愣了一下。“道宗何出此言?”
“盈袖,”孙元朗却看向圣女道:“你确定夏侯阀认准了玉玺被你抢走?”
“是。”圣女点点头,双目闪过一丝恼火道:“除非那小子被他们抓住,或者他不打自招!但应该都不可能……”
“如此甚好!”孙元朗这才转向老道,缓缓吩咐道:“师兄,你将消息散布出去,就说太平道拿到了玉玺!”顿一顿,他又对一脸呆滞的澹台北斗说了句:“然后,再暗中给皇甫家,夏侯家,还有那六家传个话,只要他们愿意出价,一切都好商量……”
“啊!”老道这才恍然,一拍大腿道:“他们本来就貌合神离,要是知道夏侯阀图谋玉玺,肯定会彻底撕破脸!哪顾得上对付咱们?”顿一顿,又兴奋不已道:“皇帝想要玉玺,夏侯阀也想要玉玺!还有那六家,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咱们肯把玉玺让出,巴结咱们还来不及,谁还敢得罪咱们?”
“不错。”孙元朗颔首微笑。
“可是……”老道突然想到个关键的问题,怒视着圣女道:“咱们把玉玺弄丢了!”
“那不重要。”孙元朗捻须一笑道:“只要他们相信在我们手里就足够了。”
“我会找到的。”这时圣女沉声道:“虽然不确定。但我感觉,抢到玉玺之人,就是那日刺杀夏侯雷的人!”
“哦?”澹台北斗惊喜道:“这倒是条线索!”
“而行刺夏侯雷的那人,”圣女没理会他,接着说道:“功法似乎与太平经同出一脉。”
澹台北斗不以为意道:“那倒不稀奇,他用的是哪门功法?”太平经乃太平道立教之本,共十部一百四十二卷,包罗万象、博大精深!仅修炼的法门便有七八十种之多!且太平道信徒无数、有教无类,不知多少人学到过上头的功法,又流传出去。
圣女便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捏了个印诀,与陆云那日在船上的姿势一模一样,如同亲见。
“这是……”澹台北斗有些傻眼,他竟然不认识这印诀。便转头望向孙元朗,心说这位太平道五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肯定能说出个一二来。
谁知孙元朗居然也摇头道:“我也没见过。”
“圣女认错了吧?”澹台北斗有些不悦道:“这分明不是太平经上的功夫!”
“这就奇怪了……”圣女秀眉微蹙道:“可那人打出这印诀时,就是太平经上元气守道、乃生万物的意蕴!”
“是么?”孙元朗不禁皱眉苦思起来,良久方想到一种可能道:“莫非出自被夺走的癸卷?”癸卷乃太平经最后一卷,也是太平经中的至高宝典,向来只有太平道教主可以拜读。
可惜二十年前,上任教主被皇甫氏所害,癸卷也被皇甫氏夺走,就连孙元朗也没见过。
但这个猜想实在匪夷所思,就连他自己也不信,摇头笑道:“不可能的。这些年,我已经通过玄朝宗师,把癸卷上的功法补全了。除了那门无人能修炼的太上洞玄功……”
“那门功法早就随着乾明皇后葬身火场了……”澹台北斗也笑起来,揶揄圣女道:“看来,确实是你错了。”
圣女低头不再说话,但眼中的疑惑却没有消失……
“无论如何,”这时孙元朗收住话题,沉声下令道:“都要在白猿社之前找到那个人!”
“遵命!”圣女和左护法肃容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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