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东西,难道还没个准信儿吗?
这也亏得他家姑爷有赫赫名声。三年前,琉璃裸石惹出来的事端,现在还时不时的被人提起。那次,姑爷就没给安平侯府面子,当下就把韶华郡主的管事扔到安平侯大门外,当街暴打。
人家连安平侯的面子都能抹,别家谁还敢来试探?若不是这样,估计买不到的人已经站在门前骂街了。
…………
之前,几家府上的女眷称道彩晶玻璃屏风多么多么好,那都是口头之言,愿意信的信,不愿意信的,人家可以不信。
现在,已经有实物放在眼前,再次被人们抢着卖,就由不得人们不信了。
赞叹清韵斋生意做得紧俏的有,称赞夏氏手段高超的有,羡慕邵家运气好到爆的,更是不计其数。
王韬府上已经严厉禁止,不让府里人议论和清韵斋、和夏氏有关的任何事情。但该知道的,人们总是会知道。
这日晚间,王韬夫妇的房里,袁氏一脸愁容:“夏氏在京城风光无二,时不时的就要闹出大动静来。二弟和弟媳这日子过的……唉,真闹心。”
王韬正靠在矮榻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听到袁氏的话,这书实在没法看下去了,“你选个日子,和弟妹好好聊聊。夏氏和他们夫妇本就没有瓜葛,人家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和咱们没关系。”
袁氏“嗨”了一声,说道:“怎么就没说啊?弟妹现在是钻了牛角尖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问题是,她也不反驳,连话茬都不搭,劝的人简直无从下口。
想到徐清惠的固执,袁氏继续念叨着:“大爷您说,弟妹她和夏氏比个什么劲儿?那夏氏,别说是她,全天下打着灯笼去找,哪有女子能比的过她的?”
不恭敬的话她是不敢说出口,要说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当属太后和皇后。可她们的尊贵也是仰仗皇家的体面才有的。没有了皇帝,没有了皇家的身份,一样什么都不是。
可夏氏,人家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谁都拿不走。
“是啊。”王韬两个字说的很勉强。他嘴上说的是,夏氏的日子和他们府上没关系。可这世上很多人,都不这样认为。
很显然,袁氏也不这样认为,她有些酸溜溜的说道:“说起来,咱们也是被夏氏害了。当时,她要死要活的嫁进咱们家,却是把咱们当外人的。瞧瞧她现在,替邵毅母亲着想,那是多么的尽心尽力。相比之下,对咱们府上,哪有一点点真心?”
王韬听得怔了怔,忽然间就想通了,很是自嘲的笑了笑:“若说要死要活想嫁给二弟,起码夏氏当时还是真心的。可咱们,却自始至终都没真心对过她,又凭什么要人家的真心?”
他觉得自己好像轻松了很多,因果而已。自己种下的因,所以有了现在的果。
袁氏脸色变幻几下,她倒是想说,她并没有对夏氏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也没说过刻薄的话。
但人家一个心怀大锦绣的女子,仅凭她的一点点面子情,就要求人家在王家过那样的日子,说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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