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傅很满意,摸着胡子道:“看来长平侯‘活阎王’ 的名号不知在北地好用,对朝中的大臣也是很有用的嘛!”
皇上也很高兴,朝中不满的人也有很多,只是抬头看见打头的侯云平那张冷冷的脸,踏出的一只脚就没有勇气踏出另一只脚!
李轩然戏称侯云平为“革新镇压之最妙工具”。
只是梁宜梅笑不起来,侯云平要上早朝,寅正就要起床,她自然也要起身,虽然侯云平说不用她帮忙,但梁宜梅还是坚持每天送他出门之后再回来睡回笼觉。
大周朝所有要上早朝的官员的家眷都是这么做的!
只是每每梁宜梅刚一进入梦乡就到了起床的时刻。
要是以前说不定她还真会偷懒,就迟一些起床,可是四个孩子正好是处处学习父母的地方,她要是都不能早起,又以什么理由来教育孩子们呢?
侯云平看了心疼不已,对早朝也不喜起来,手中的动作越发快了,离开了京城,远离这些东西,娘亲就可以想不去宴会就不去,妻子也不用为自己担惊受怕,连起床都不能自由。
这日,李太夫人带了皓哥儿来做客,徐润新等人早就回去了,却将福哥儿留下了,福哥儿不喜欢读书,却喜欢习武,那几天和四个小子住在一起,见他们扎马步练拳,羡慕不已,徐润新就求了太夫人,让福哥儿来和三胞胎一起学武,太夫人最喜欢孩子,也喜欢徐润新,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今天李太夫人来,太夫人就让几个孩子放假陪皓哥儿玩耍。
谨哥儿跑在最前面,算起来六个孩子里面,谨哥儿的运动天赋最高,就是最大的福哥儿也轻易打不赢他。
谨哥儿在花丛中停下,招手道:“你们快一点啊,这么慢,等一下我们就抓不到鸟了!”
皓哥儿跑得脸红红的,气息有些不稳,“现在是春天,我爹说是休猎的季节,不能打猎的!”
“为什么要休猎?现在打一只是打,夏天打一只也是打,为什么夏天可以打,春天就不能打?”
皓哥儿眨了眨眼睛,摸摸头道:“这个,我爹没说。”
谨哥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板着脸道:“大人都喜欢骗我们,我身边的小坠还说她们家种花生的时候不能吃花生,不然花生要从肚子里面长出来的,上次我就特意在种花生的时候吃了,你看,到现在还好好的呢,也没见它长出来啊!”
“那是大人为了节约种子才这样吓唬孩子的,只是我爹经常去打猎,他又不用节约,所以他不会骗我们的!”皓哥儿辩解道。
谨哥儿找不到理由,抬头可怜巴巴的去看两个哥哥。
谦哥儿就道:“可是上次琰泰叔叔就是春天的时候拉了我爹和你爹去打猎的,为什么大人能打,我们就不能打呢?”
谞哥儿正好牵了谌哥儿过来,不明所以,看了二弟一眼。
福哥儿有些不耐烦,“不就是打几只鸟吗?要打就快点打,不打我们还去练武吧?”
皓哥儿不客气的看向他,“你扎马步的时间都没有谨哥儿长呢,你也好意思叫我们陪你练。”
福哥儿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道:“就是这样才更要学啊!”
谨哥儿点点头,“就是,要是我们都会了,那还让师傅干什么?不过福哥哥,你要赶上我几乎是不可能了,爹爹说我的天赋很高的,但是我可以在学成之后教你。”
皓哥儿觉得谨哥儿越来越厚脸皮了,看向谞哥儿,一脸“你也不教教你弟弟的样子”,谞哥儿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因为他觉得三弟说的是真的,爹爹的确说了三弟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谨哥儿一向是行动派,见几人光顾着说话了,嘟了嘟嘴,就一人跑到前几天做好记号的树下,谨哥儿的小厮赶紧跟上。
谨哥儿甩甩手,“你们在一旁看着,我上去看看,鸟儿还在不在?”
“三少爷,您这样上去会将鸟吓跑的,不如小的上去吧,小的动作轻些,在鸟还没发觉的时候就一下子抓住它们。”
“不要,这次我要自己抓,你们拿好弹弓,它要是飞了,你们就把它打下来。”说完,也不待他们回答,自己踢了鞋子就往上爬。
爬树,谨哥儿不是第一次了,他手脚又灵活,三下五下蹭蹭的就往上爬。
几人刚好过来,皓哥儿从小和他们玩,早已见怪不怪了,倒是福哥儿没见谨哥儿爬过树,此时惊叹不已,决定回家之后一定要告诉母亲,他还不算顽皮的,至少他就没亲自爬上树过,都是叫了小厮爬,他顶多是拿了棍子捅蜂窝!
几个小厮也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守在树下,连神情都是放松的。
谨哥儿悄悄地将头凑到鸟窝边,仰长了脖子去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前两天看到的刚出生的小鸟都不见了。
谨哥儿脸上满是失望,对着树下喊道:“哥哥,鸟不见了!”
“他们可能是出去找吃的了,你先下来,等它们回来了,我们再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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