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连着硬碰硬十来招,穆红鸾觉着两膀发麻,那赤鬼将却也是暗暗心惊,论起武艺来他才是耶律布布军中第一人,一柄狼牙棒打遍军中无敌手,没想到今日与一名女子拼斗,竟占不到半分便宜,不由心中暗道,
“怪不得前头能令得陛下铩羽而归,这大宁太子妃果然不凡!”
心念及此,却是更下了杀人的心思,狼牙棒上下翻飞直直向穆红鸾逼去,一时之间势不可挡,穆红鸾且战且退,身子离着城墙只有两尺远时,却是右腿后蹬,借力飞身而起,手中长枪在空中一点寒芒乍现,自上而下直往那赤鬼将面门刺去。
赤鬼将狼牙棒在面前一挡,
“当……”
穆红鸾借力又弹了起来,身子在半空之中一个翻身,头下脚上长枪再刺,那赤鬼将横棒格挡,却不料她这乃是虚招,身子陡然又是一翻,变成脚下头上,一脚重重踩在了狼牙棒上,赤鬼将手上立时一沉,只觉重如千斤一般,当下沉腰坐马,双腿微分,刚要奋起一抬,突然耳边嗡一声响,穆红鸾长枪在手,自上而下刺向他天灵盖之上,赤鬼将见状大喝一声,双手放了手中兵器,却是两拳并做一双,向着穆红鸾腰腹击去。
穆红鸾见机极快,在脚下一松身子微晃之时,立时手中枪变向转而往地上一戳,身子借力而起,双腿一蹬正正与他双拳撞到一处,赤鬼将大喝一声连连后退几步,穆红鸾身子则斜斜飞了出去,临到正在厮杀的辽兵头顶之上,一脚尖点了下去,人又腾空而起。
那下对的辽兵却是只觉脖颈之上一沉,手中长刀一僵,就被人一刀砍在了胸口之上。
穆红鸾身子在半空之中一转,立时又如天空之中翱翔的苍鹰一般飞扑了回去,赤鬼将本待伸手去捡自己的狼牙棒,见状也不敢变腰低头,只得脚尖一挑,那重达百十斤的狼牙棒便呼一声,打着旋儿的向穆红鸾飞来。
穆红鸾见状娇笑一声,
“多谢啦!”
却是伸手抓住,人重重落了下来,手中狼牙棒在地上一戳,
“咚……”
一声沉闷的声音晌起,这厢在地上站定,单手掂了掂笑道,
“虽说重了些,但还算是称手!”
当下将那狼牙棒在手中挽了一个花儿,竟当做长枪使了起来,那赤鬼将见这情形不由暗暗叫苦,他手中没有兵器如何敢用血肉之躯去硬碰,无奈只得步步后退,他一退穆红鸾便步步紧逼,两人且战且退往后又走了百步。
赤鬼将赤果的上身此时已是被划开了数道血口,却是闪躲不及的才至身上带伤,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是不死于这女人棒下,只怕也会死于失血了!
赤鬼将大叫一声夺过一旁一名兵士手中的长刀,迎面砍来,
“当……”
一声兵器相击,长刀卡在刺缝之中,两力相持之间,赤鬼将大吼一声奋力向下压去,穆红鸾见状冷冷一笑,却是手腕一翻,狼牙棒在手中一歪,将那长刀带得向下一绞,趁着赤鬼将力道偏向身子一偏之际,下头一脚重重踢在了他小腹之上,这一脚用力极重,劲气吐出之际,立时伤了他赤鬼将内脏,当下就是噗一口鲜血吐出来,人斜斜飞了出去。
一旁的大宁兵士见状大喜,上前就是乱刀一阵劈砍,可怜那赤鬼将一身的强横武艺,还未及起身就被人生生给乱刀剁死,穆红鸾见状又吩咐道,
“砍下他的人头,尸体扔下城去!”
众兵士听令砍下人头,这可是要算做军功的,尸体扔到城下,耶律布布在下头看得真切,不由气得捶胸顿足,
“赤鬼将!”
他痛失大将,众辽兵见那大宁太子妃一介妇人如此凶悍不由也是士气受损,又激战半个时辰,终是攻不破中京城头,耶律布布见损失太大心知今日无功,无奈只得鸣金收兵。
第二日有心为赤鬼将复仇的耶律布布,一早便在城外指名叫阵那大宁太子妃,城中燕岐晟早就瞧得手心发痒,听得有人向妻子叫阵,便不顾众将阻拦,硬跟了妻子出城,却是强压了穆红鸾在后头压阵,哈哈笑道,
“有人向长真挑衅,为夫自然要为长真打个头阵!”
也不管穆红鸾应是不应,立时提刀拍马冲入了场中,对面辽将见来者乃是大宁太子,不由大喜,
若是杀了这大宁人的太子,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当下上来二话不说,举刀就砍,燕岐晟这几日瞧得心痒手痒,正愁无处杀人,见得来人半句废话无有,上来就砍,却是正中下怀,当下举刀就挡,
“当……”
只这一招,竟将对方手中长刀给磕飞,再趁对方空门大开之际,一刀砍过去,
“噗……”
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将人砍落马下,见得人落尘埃,战马无主悲鸣而去,燕岐晟却是勃然大怒指着对面骂道,
“前头出阵不是个个都十分悍勇的么,怎得轮到本太子爷出马,就换了个酒囊饭袋上来,实在欺人太甚!耶律布布快快出来与孤一战!”
对面辽营中耶律布布听得对面叫阵,自然也不能怯场,便想上场应战,只一旁霍衡却是苦苦阻拦,
“陛下,此乃两军大战,切切不可意气用事!燕岐晟乃是黄口小儿不知厉害,陛下万万不可以身犯险,还是让下头众将上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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