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一条从山上蜿蜒而下的小溪挡在前面,这条溪流比碧水溪小得多,溪水淙淙地流着,欢快而美好,两边绿草荫荫,野花遍地,“娘,这就是花水溪。”
他们走过横在溪上的石头,顺着溪流往上走去。
“梅子姐,你的病真的好了,太好了,昨儿听枣子说起我还不想信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追上来笑意盈盈地说,少女圆圆的脸上嵌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笑眼睛弯得像月牙,看起来很是俊俏。而且她的浅蓝色衣裳八成新,还没有补丁,家境应该不错
江又梅哪认识她呀,只能笑着打啰啰,“嗯,是好了,呵呵呵。”
“兰儿姨,我娘的病是好了,但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念儿又当起了解说员。
“你连我都记不起来了吗?我是兰儿,你怎么可以连我都忘了。我原来最喜欢跟着你后面上山采磨茹、挖竹笋的,我的好多绣活都是跟你学的呢。”兰儿指手划脚地说着,试图唤起江又梅对她的记忆,看江又梅呆呆地看着她,又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拿到江又梅眼前晃悠,“看看这上面的梅花,这还是你教我绣的……。”
江又梅呵呵傻笑着,心道我能记起你才是怪事。
听兰儿声情并荗地回忆了半天她们曾经有过的友谊,那些点点滴滴貌似很让江又梅感动,念儿也再三保证回去一定督促娘亲使劲回想,一定让娘想起她们的过往,这才摆脱了那个可爱的小话篓子。
走过层层梯田进入蜿蜒小路,两旁树荫浓密,溪水潺潺,倒是凉爽宜人。路上只要有轻巧的干树枝念儿就拿绳子绑起来背在背上。江又梅要帮他拿他还不让,“不用啦,儿子背得动。”
走了一路江又梅也没看见竹笋、磨茹、松子、柿子、核桃、金银花、药材什么的,更别提人参、天麻的了,这不科学啊,难道自己不是女主角?
当江又梅说完疑惑,小包子极其鄙视地看着她:“娘,磨茹、木耳这些好东西哪里等到现在我们来捡,只要一下过雨,附近几个村里的人,只要是不作农活的就都上山来拾了,就是偶而有点剩,也等不到现在,老早就被砍柴伙的、挖野菜的、割猪草的人拾走了,我上午捡柴的时候就拾了几朵磨茹。你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吗?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当然不会有好东西了。”想了想,又充满警惕地说:“娘可不要打那几朵磨茹的主意,那是要晒干攒起来卖钱的。”
“还有,现在这个季节哪儿还会有竹笋,想吃只有等明年春天我再给你挖。松子咱这地界就没有,那是北边出产的。柿子还没红透就被人摘了,金银花倒是有一些,我只要看到就采,一个多月能攒一斤就不错了,……不过,过不了几天野葡萄、桑葚果那些野果就会熟了,到时我就上山摘,嗯,还是可以给你偿两颗,剩下的我要拿到灵济寺去卖钱,大户人家的小姐很是喜欢这些野果咧。咱家的存钱不多了,咱得赶紧存点才行。”
小屁孩又开始巴拉巴拉说不停,江又梅越听越脸红,又被小屁孩教训了,而且自己竟还无话可说。
想想也是,古代人民和大自然唇齿相依了上千年,既要受大自然肆虐的**,又要靠大自然繁衍生息,当然比现代这些被钢筋混凝土包围的人们更加懂得大自然了。
算了,自然流咱放弃了,只有技术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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