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
贺林晚右手食指抵唇,示意春晓不要嚷嚷:“先去放生池。”
春晓四处看了看,然后将手里的鸟笼子交给了另外一个小丫鬟提着,自己刻意走到贺林晚身边,扶了她一只胳膊,小声道:“姑娘,您快告诉奴婢是怎么回事,那鸟儿真的被下了药了?那妇人为何要卖被下了药的鸟给我们?”
贺林晚看了面容严肃,眉头紧蹙的春晓一眼:“我只知道那鸟儿被人下了药,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至于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目的……我并不清楚。”
春晓不由得急了:“那您是怎么看出来那鸟儿是被药了的?”
贺林晚一边走一边轻声道:“目中浑浊,涎水带红,没有精神。”
春晓回头看了那笼子鸟一眼,好像真有贺林晚说的这些症状,不过……
“姑娘,您怎么懂这些的?”春晓狐疑道。
贺林晚面不改色:“上次三哥拿了鼠药回来药老鼠,我瞧那食用了毒黍的老鼠就是这般模样。”
春晓恍然点头,信了贺林晚的话,然后又皱了皱眉:“姑娘,我瞧着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怕是着了什么人的道了。现在想想,这妇人出现的时机着实可疑,就像是……就像是故意在那里等着我们似的。依奴婢所见,这笼子鸟不能留了,不如奴婢找个地方偷偷处理了?”
贺林晚想了想:“先不急。这寺里又不是自家后院,且今日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岂不是怎么也说不清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些鸟有问题了,防备起来也容易。”
春晓目中含忧:“可是万一着了人家的道……”
贺林晚突然沉下了脸色,甩袖子冷声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有人明摆着要生事害我,我还怕了她不成?”
春晓闻言愣了愣,小心地看了贺林晚一眼,心里却是不由得踏实了一些。
这阵子春晓觉得自家小姐有些不一样了,脾气温吞了许多。虽然不爱发脾气了的主子要好伺候多了,但是春晓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现在看贺林晚终于有了往日的霸气,春晓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这样才像她的大姑娘嘛!这阵子肯定是被太太关怕了才不得已收敛了脾气。
“那依姑娘的意思要怎么做?”春晓连忙小声问道。
贺林晚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自然是等幕后黑手露出马脚,破坏她的阴谋诡计,然后让她好看!”
春晓下意识地夸赞道:“大姑娘英明!”
贺林晚有些无奈地想,当贺家的大姑娘还真累。
见四下里没有旁人,贺林晚招手让春晓附耳过来,小声吩咐了她几句。
春晓听完之后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说完之后拿过小丫鬟手里的鸟笼子就往另外一条路上离开了,动作干脆利落的很。
贺林晚见春晓离开了,便带着人继续往放生池方向走。
一行人走到放生池附近的时候,发现这边果然热闹得很,且以年轻人和孩子居多。道路两边有不少附近的乡民在卖用来放生的活物,最多的是鱼、鸟、龟,还有一些山中常见的性子温顺的小野物,比如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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