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容便知是个尖酸刻薄之人,皮肤泛黄,面容布满深深浅浅的皱纹,浑浊的眸子露出一丝精光,薄到没有的唇,微露出黄色的牙齿,身上的灰色麻衣成片黑迹,给她的感觉就是邋遢。
“娘!”
萧清南冷漠的喊了一声,此人是萧强的媳妇马春泥。
“谁是你娘,也不知你娘在哪个男人堆里。”马春泥语出不善。
这些难听话萧清南从小听到大,为了萧老爷子他不跟她计较。
萧老爷子为了抚养他长大,也受了不少的气,临终前萧强让他多担待一点马春泥。
“你走?还是我送?”
姜薇不知情,但就算她知情也不会放任马春泥如此。
“你个小浪蹄子,那天老娘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
马春花丝毫没有畏惧,走上前反手就朝着姜薇一巴掌,萧清南立刻握住了她的手,面色黑沉,带着怒气道:“你欺负我可以,但你若是欺负她,我便不会忍你!”
头一次见他还手,马春泥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她也是叱咤村里的人,这种场面见多了。
见他松了手,马春泥后退了几步,一脸怒气,但也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哼!给老娘等着!”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你先去岳父岳母家呆一阵,等会估计不会安宁。”萧清南道。
“我不需要你保护。”
对于马春泥这种武力为零的人,对她构不成威胁,只是她低估了马春泥的那张出口成“脏”的嘴。
对于这样的她,萧清南有些心疼,不知她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不需要别人的守护。
萧清南扳过她的肩头,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有我,你不需要逞强,你可以依赖我。”
这句话将姜薇心里的坚不可摧的防线,击得荡然无存。
从她有记忆以来,便是无尽的黑暗、无尽的使命,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也必须咬牙撑下去,因为她没有资格喊疼。
她手里早已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曾有一度她厌烦了那样的生活,最后一次的任务若不是她有心一死,如今怕是依然活在“地狱”。
她没想到老天却让她重活了一世,给了她一个避风的家。
她风轻云淡道:“习惯了!”
上辈子他对她了解得太少了,若是他肯将心思花在她身上,上辈子会不会是另一翻光景。
没容他说什么,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恢复冷漠。
看向门口,马春泥身后跟着八个人中年人,四男四女,男的面容跟马春泥有些相似,看样子是萧家的人。
“你们几个将猪肉抬回萧家,”马春泥趾高气昂,指着旁边剩下的猪肉。
萧实等人眼里放光,立刻上前抬。
萧老爷子是个打猎的好手,但除了萧清南得了真传,萧实等人烂泥扶不上墙、贪生怕死、坐享其成,便只学了一些皮毛。
萧老爷子打了二十多年的猎,家底也算厚实,只是萧老爷子才去世四年,萧家已经大不如前。
若不是萧清南时不时地上山打猎,马春泥时不时地带他们来打秋风,恐怕肉都吃不上了。
姜薇觉得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她头上踩一脚,声如刺骨的寒冷,“要肉还是要命?”
她拿过杀猪刀插进猪肉,裸露在外的刀刃泛着寒光,众人此刻被她阴鸷的模样吓得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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