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冷哼了一声,她这个考上了童生的大哥最是虚伪了,经常和王氏一起,夫妻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但都只是想要把安楠的价值剥削、压榨得更狠。
王氏和安母打骂原主的时候,这个大哥就在一旁轻飘飘地说一声“行了,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少说一声”,然后就轻易的获得了原主的感激,让她以为在这个家里,她大哥是唯一一个会对她好的人,所以在安大郎吞吞吐吐地在她面前唉声叹气地说没钱买书买纸笔的时候,就不顾危险地上山去采草药卖钱、没日没夜地做绣活挣钱来供养他。
直到他把原主骗去县里想把她卖给妓院的时候,原主才知道原来她这个大哥才是家里最狠最毒的人,幸好她偷听到了他与妓院鸨母的话,不管不顾拼命逃回了家才避免了被卖的命运,因此即使后来她嫁给刘从柏过得那么不堪也没想过回娘家求助。
想考秀才、想当大官?哼,在原主的上辈子的记忆中,他可是考了半辈子都没考上秀才的,安楠就等着看他一遍遍失望乃至绝望的样子!
安楠绕过这几个人到了厨房里,掏出大米就开始做饭,这些大米平时原主只有看没有吃的份,都是给安家三个男人吃的,这回她可不会放着白花花的大米不吃,去吃噎嗓子的粗糠高粱谷。
她顺手又扯了房梁上挂着的腊肉,打算做个腊肉蒸饭,她这会儿正馋肉呢。
安楠在厨房里忙活,外面安家几口人则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安楠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从懦弱的小鹌鹑变成吃人的母老虎了,还敢威胁他们。
“这小贱人吃错药了?敢反天了!”安母怒气腾腾,即使对安楠的锄头心有余悸,但安楠向来懦弱得屁都不吭一声的性格还是影响着安母,所以这会儿锄头不在,安母就又想着要怎么整治她了。
“娘!一定不能放过她!她把我小腿都打断了!”王氏阴狠地大张着三角眼,咬着牙说道,但其实她的腿并没有断,安楠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最多只是骨裂而已,养养就好了,反正她不怎么干活,只在家带她儿子,小腿骨裂也不碍她的事。
“……不能让她在家待着了,给她找个人家吧,不拘什么样的人家,只要肯要她就行,彩礼少点就少点……”一家之主安父抽着旱烟,慢条斯理地说道。
“她那不能生的名头都传出去了,谁家肯要一个不下蛋的母鸡?!”王氏嘟嘟嚷嚷地抱怨道,如果安楠能生的话,照她那姿色,好好养养打扮打扮,换来的彩礼肯定少不了,说不定她儿子以后娶媳妇的钱都有了,可惜了……
安大郎眼珠子转了转:“不能生那就给她找不用生孩子的人家好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把安楠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或者小妾什么的,当然,勾栏院也是一个好选择,说不定能卖更多钱……安大郎在心里算计着。
安母却以为他是说给安楠找个有孩子的鳏夫,给人当后娘,于是一拍手掌,眼睛都亮了:“不错,反正她不能生,给人当后娘正好!”
安楠不知道有人想方设法要把她卖给人当后娘呢,她正绿着眼珠子盯着腊肉蒸饭,对她来说,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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