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仔,来叫下娘,妈也行。或者叫你爹,爸爸也可以。”
“薯仔,来叫太奶奶。”
“叫师公,叫爷爷……”
胖白薯望望大家,低头颇为苦恼的拼着一个升级版的鲁班锁,保持沉默。
至于那个被他惊鸿一瞥叫过的旺财,趴火炉边打着瞌睡。毛茸茸的尾巴那儿,圈着那个拼好的鲁班锁。
而直等到晚上,念福才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
简直是岂有此理!
柴荣气得静不下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欧阳康!怎么会又是他?”
贺宪瞅他一眼,淡定的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倒是赶紧想办法,怎么保住闵晔手下的队伍才是。否则你那么多钱,岂不白花了?”
提起这个,柴荣就更生气了,“闵晔那几个儿子,哪有一个得用的?知道老子死了,连个报仇的人也没有,只会找我要钱,想躲得远远的。实在不是些东西!”
“那他手下的人呢?”
“彼此不服……”
贺宪道,“那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贺宪语气平静,好象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那么多人,既然不能听命于你,何必白白花钱养着?趁着现在人心还没完全散掉,不如拿他们当刀子,赶紧捅出去,起码也能替你效些力了。”
柴荣听了,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那这刀,要捅向哪里?”
忽地,京中传来消息。
“皇后那儿,似有异动?”
贺宪一笑,“这不就是最好的地方?捅成了,天下大乱,你又有机会割踞一方。捅不成,也闹得皇室动荡,你仍有机会浑水摸鱼。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让欧阳康帮漕帮和朝廷搭上线,你将来再想捅刀子,就不容易了。这回闵晔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些江湖人,行事不按常规出牌,防不胜防的。”
他瞟柴荣一眼,“他们这回能杀了闵晔,下回说不定就是你。”
柴荣忽地下了决心,“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只是那个欧阳康,究竟是怎么跟漕帮勾搭上的?是皇上的授意,还是无意中认识?”
这个贺宪挑了挑眉,无法作答。
柴荣想想,一面命人去给姬龙峰带话,然后打点行李,准备亲上京城。既然准备做一票大的,他总得亲自去盯着才行。
※
皇宫。
徐子骞第一次得到了皇后的召见。
“小徐大人,近日辛苦了。”
徐子骞不知何意,答得谨慎,“这是微臣的本份,劳皇后娘娘挂心。”
王皇后和颜悦色的道,“知道小徐大人忠心。对了,听说小徐大人成亲也有几年了,可有子嗣?”
徐子骞一哽,他与妻子自新婚起就不顺遂,妻子总是各种别扭,不愿与他亲近。偏偏岳家钱财丰厚,连住的院子也是岳家奉送,实在不好提纳妾的话,如今哪来的孩子?
王皇后笑道,“这样吧,我送两个人伺候你。子嗣之事也要讲缘份的,兴许有人带了头,小徐夫人就能很快诞育子嗣呢?”
这样也好,气气那个女人,反正皇后送的,又不是他纳的,有何不可?徐子骞很从善如流的答应了。
王皇后一笑,吩咐把人直接送到他的府上,这才又道,“小徐大人常常给皇上办差,难免得罪些人,有时本宫听着,都替你打抱不平。”
徐子骞心头一紧,这是何意?
却听王皇后意味深长的道,“本宫心里是明白的,可这世上多的是糊涂人。小徐大人当记得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万一哪天有人误会了大人,在皇上面前说些不好听的,那可就不好办了。”
徐子骞终于明白过来了,皇后娘娘想要拉拢他。
如果皇上过世,他迟早是要找下家的,可这位皇后娘娘,值得投靠吗?
***
薯爹:乖儿子,叫声爹来听听?
白薯:对不起,你谁啊,我失忆了。
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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