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右将军带着两百亲卫杀向匈人的时候,右将军的大旗在飘扬的异常招展。
而这一幕,也落入了断后的萧文眼中。
“那是右将军的大旗?”
最后两百人,带着一往无前的刚烈,在大溃败的前提下,没有转身逃遁,而是像古时候的战神一样,杀进了匈人的军阵当中。
像冲向了大风车的堂吉诃德?
萧文脑海中闪过那个傻呆呆的骑士身影。
“是右帅,只能是右帅。”
校尉赵柱呆呆的说道。
“为什么?”
右将军走不掉吗?
不可能!
以步兵为主的武军,一旦溃败,有马的骑兵绝大多数都能逃走,因为他们比其他人跑的快,就这么简单。
可是,为什么右将军不跑呢?
赵柱晓得萧文问的意思,这个四十余岁蹉跎半生,挂着校尉官职却一直无缘领兵的军官,叹息着说道:
“因为右将军是武人”
“哪怕他有着爵位,可武人就是武人童大帅是文官,哪怕是败军之罪,也不会被诛,因为文皇帝说过要与士大夫共天下。”
“没有人比右将军的脑袋适合背锅,所以”
赵柱目视萧文:“右帅只要活着,败军之罪就是他的,而死了,这罪,只能是童大帅的!”
文人用嘴和笔将罪名可以推到别人身上,而武人,只能用命去抗争。
就这么简单!
“该死的”
萧文恨恨的咒骂,也不知道是咒骂人还是咒骂这该死的世道。
负责携带粮草的士卒已经从几个军寨中冲了出来,骑兵队斥候屯的士卒驱赶着五百多匹战马,另外的一百多士卒,携带了不少的粮草。
“撤!”
校尉赵柱按捺下心中的凄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们,是右翼最后一波撤离的人马,而此时,匈人的追兵,已经距他们,不到五里。
不到两刻钟,武军右翼凉州军,完成了从散兵溃逃到全军崩溃的演化,而右翼的大脑,武朝镇北都护府之右将军,也带着人,喋血了沙场。
像军人的宿命一样,马革裹尸他的身体被战马践踏成了稀泥,和马匹的尸骨,混在了一起,滋润了草原。
越军或者燕军,从发现武军败了需要多久?
间隔将近五十里,快马将近三刻钟才能将消息带回来而发现武军溃败,这个时间却是看运气的。
或许上苍眷顾了武军,最先发现武军溃败的燕军,是在武军溃败后半个时辰才得到的消息,而这时,武军的信使走了才不到两刻钟,三万燕军骑兵,才离开本阵不到一刻钟。
“武军败了?溃败了?”
燕军统帅,替代了名将李牧的涂磊,呆呆的望着汇报消息的斥候。
“败了,右翼最先崩溃,随后中军主动撤离,左翼随即被匈人联手击败。”
斥候急忙回复。
“多久前的事了?”
涂磊呆呆的询问。
“将近五刻。”斥候垂首回复。
“也就是说武军刚刚露出溃势,童百川就派人过来说他要至死地后生骗这我派出了骑兵?”
燕军大帅脸色黑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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