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轻轻蠕动了下,随之又恢复安静。
徐二郎冷哼一声,“还不出来,等我请你不是?”
长平终于冒了头,怯生生的看着徐二郎,然后抽噎着坐起身。
瑾娘赶紧拿了一件小夹袄披在他身上,顺手又将药碗从徐二郎手中取过,自己喂长平喝药。
长安这次倒是没有抵抗他,反倒非常乖顺的把药喝了一干二净。
小家伙听话乖巧,瑾娘就尤其喜欢。等长安喝完药,就奖励似得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长安瞪大眼看着瑾娘,却没有将蜜饯吐出来,反倒咀嚼两下,慌乱的吞下去。
瑾娘又把小家伙塞到被子里,这才嘱咐说,“喝了药好好睡,等捂出一身汗身上就轻松了。我让人给你煮了白粥,等觉得饿了就吃。”又想起他还没换衣衫,就问道,“你身上衣衫脏了,是现在换,还是等发过汗后再换?”
不等长安回话,徐二郎就冷冷的说,“先别折腾了,等好了再说。”
长安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副静听安排的模样。
瑾娘和徐二郎又守了一会儿,等长安睡着了,两人才出去。
瑾娘道,“长安和长乐之前在长平跟前,也不知道有没有过病气,我一会儿让人再把大夫请回来,给两人也看看?”
“你安排就好。”
“行,那就这样吧。你的衣衫鞋袜我也让青苗拿来了,你就在东厢换过么?”
这个小院子是长安和长平兄弟俩住的,并没有别的女眷,当叔叔的在侄儿房里换衣衫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可徐二郎并不同意,宁愿顶着一身脏污回了自己小院,或是去前院书房换洗,也不在这里换衣。
瑾娘奈何不了他,只能道,“随你。你且快去吧,我先在这里守着。”
夫妻俩正说着话,就见徐母带着今早上见过一面的嬷嬷过来了。
徐母面色如常,不见一点焦灼担忧,只是蹙眉问,“上午不是退热了,怎么又烧起来了,还昏厥了?”
瑾娘连忙行礼问了声“母亲安”,她侧首见徐二郎满面冰冷,双手紧握成拳,对母亲醉心残棋不顾长平,显见心下恼的厉害。
可徐母终究是他的生身之母,没有儿子指责母亲的道理,于是这口气只能生生忍下来。
瑾娘见状连忙回话,“大夫说是风邪入体,这才高热惊厥。已经吃了药睡下了,母亲不必担忧。”
徐母点点头,“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当真转身就离开了。
瑾娘:“……”摊上这样的母亲、祖母,不怒不气那肯定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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