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绮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荣哥儿气的要和妹妹动手,这时候徐二郎才开了口,“都别吵,长绮把两颗毒牙拔了。”
长绮赶紧点头,“爹说的对,我把小青的毒牙拔了。大哥、三哥、四哥、五哥,是你们傻还是我傻?这东西有毒我能不知道?我比你们更知道厉害好吧。我是喜欢养着玩没错,可我要命啊。我抓到这只小青,就把它毒牙拔了,省得咬不着我再咬到你们,那不要我命么。我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呢?”
长绮可骄傲了,她今天做事可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拔了毒牙的小青,就跟平常的猫狗没什么区别,那她养来玩,娘应该没有意见吧?
瑾娘意见大了去了,她看见这样滑熘熘的软体动物就毛骨悚然。她更害怕蛇,因为幼年一段时间父母生意繁忙,把她送到乡下爷爷爷奶奶家过暑假。她就记得非常清楚,有一次她躺在地上铺的凉席上睡午觉,谁知道半醒半睡间,觉得凉席对面的电视柜下边有东西在蠕动。那时候也就五、六岁,不大不小的年纪,可该认识的东西都认识了。
她看清那是条蛇,心里清楚应该赶紧爬起来去喊爷爷奶奶。可太困倦,竟又昏昏欲睡。可睡得也不安生,脑子在某个瞬间陡然运转起来,她吓得连鞋子都没穿,一边哭着跑一边喊,“有蛇,有蛇。”
虽然事后奶奶说,那就是条菜花蛇,咬人也不会中毒。可她还是畏惧极了,之后就连回爷爷奶奶家都非常排斥。
也是因为瑾娘的畏惧,父母生意有了起色后,就将老家的老房子推到,重新盖了小别墅。这才让瑾娘释然,又敢回老家居住了。
蛇给瑾娘留下的阴影太大,导致瑾娘前世今生活了这么几十年,如今看见这东西还是会心脏狂跳。
她脸色煞白,直勾勾的盯着徐二郎,声音紧绷,“把它丢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它。”
徐二郎也注意到瑾娘的异样,随手将蛇丢给长绮,“你去扔。”知道长绮肯定舍不得扔,指定会偷偷把这小东西藏起来养,徐二郎就警告,“不要让你娘再看见这条蛇。”
长绮火速接过蛇,响亮的应了一声“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众人面前。
长洲几人挤眉弄眼,也赶紧撤了。
花厅内,小鱼儿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也找了个借口赶紧走人了事。
连丫鬟们都识趣的收拾了碗快离开,瑾娘终于忍不住抱住徐二郎的腰,瑟瑟发抖,“吓死我了。”
“就你这胆子,一条小虫就能将你吓成这样,你还能做什么大事儿。”
瑾娘掐着徐二郎的腰,徐二郎赶紧赔笑,“我的错,我说错话了,还请夫人见谅,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瑾娘满意了,埋在他腹部哼哼,“那是小虫么?那都有我两条胳膊长了。那绿油油的,肯定毒的很,但凡是个女人看了就得害怕。”长绮不在女人之列,她还是个孩童,而且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一身好功夫,就敢无法无天的孩子。换做一般性情内敛些、温顺些的小姑娘,指定早吓得哭爹喊娘。
瑾娘又说,“长绮是在竹林捉的蛇吧?我看那蛇似乎是竹叶青。”
“是竹叶青,不过即便被咬了也没什么,长绮随身带着解毒药,没事儿的。”
瑾娘闻言又不满上了,解毒丸是给她以防万一的,并不是让她仗着有解毒丸,就肆无忌惮擅闯凶地的。事情主次要分清楚,更要说明白。
徐二郎碰上较真的瑾娘,也是很头疼的。索性这时候外边丫鬟通禀说,“玉安少爷过来了,说是有事儿来寻大人与夫人。”
花厅内的瑾娘和徐二郎一下就静住了,瑾娘缓了缓坐直身子,“玉安这个时候过来,你觉得是为什么事儿?”
徐二郎呵呵冷笑,“你心里一清二楚,还要来问我?”
那我也没得罪你啊,是你承诺要给玉安个机会的,如今自己又不满上了,那你这是和谁较劲呢?
瑾娘横他一眼,“我没得罪你,别在我跟前阴阳怪气,我可不惯着你这臭毛病。”
徐二郎被噎了一下,谁阴阳怪气了?他敢在她跟前阴阳怪气?是她阴阳怪气比较多吧?
可惜,瑾娘可以无理取闹,他不行。不然,等着他的只能是瑾娘更加肆无忌惮的无理取闹。
徐二郎长叹一声,无奈开口,“我的错,这总行了吧?”
又吩咐丫鬟,“让玉安进来吧。”
瑾娘挪了挪屁股,“要不我先进去?”
“不用。既然是来拜见咱们俩的,就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你坐着就是。”
“哦。”瑾娘应了一声,也就不走了。
玉安应该是洗漱过了,他换了一身衣裳,不过依旧是直缀款式。但这件衣裳是玄色的,样式更郑重些,也更华贵一些,领口和袖口都绣有盘龙纹,用红色镶边,肉眼可见的贵重。
穿的这么郑重过来见他们二人,所为何事一想便知。
宋玉安也确实是得了父母告知的讯息,便决定过来拜访徐二郎和瑾娘的。
虽然亲事没说定,但该有的表态他要有。
父母的承诺只是父母的承诺,他们的让步是他们的让步。叔父叔母会为之动容,但就像是叔父今天说的,他要的更是他的态度。
他的态度是什么呢?
他想娶小鱼儿,真心诚意,情挚意切。
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有的也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名声。他想拿出本事去证明自己不会辱没了小鱼儿,更是会一辈子待她好。但后者需要时间去证明,前者么,宋玉安希望在他金榜题名时,若叔父叔母觉得他还看的过去,他希望能有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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