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滢还真说对了。
端亲王的确不是约她去泡澡狎妓,不但不是干这些腌脏事儿,他还邀她一块儿去冀北侯府赴宴。
“赴宴?”
徐滢一大早揣着小心脏到达衙门里,听端亲王慢悠悠说出这席话时,她嘴巴又张了张。她确实有些跟不上这位亲王的思维,难道就因为她昨儿把他儿子气跑了,所以就得到了他格外青睐,连赴宴这样的事情都特地找上她?
“没错,赴宴。”端亲王站在屋里,一手摇着扇子,一手负在身后,腰肢挺着,雍容地答。
徐滢看了他的脸半日,不像是说假,遂把下巴合上,一颗心也往下放了放。如果只是去赴宴,那显然就没什么好担心了。虽说徐家在京师必然有很多亲友,但是他作为端亲王的跟班而去,自然会少去很多被打招呼的机会。
但真的只是赴宴而已?
她想起昨儿从侍棋嘴里挖出的一番话,并不大相信这可能。
她疑惑地又看了他两眼,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斗胆问两句。
端亲王却似心情很不错,一面捣饬着桌上几只礼盒,一面又说道:“快去换身衣服。今儿人多,挑件体面的穿,可别丢了本王的脸。”
徐滢哎了一声弯下腰。换衣服,这么说赴宴无论如何是真的了。但她走了两步忽又顿住。
端亲王抬头望她:“没带衣服?”
这不明摆着的事么,谁知道你突然要去赴宴?难不成还能日日随身带衣裳出门么!
“小的这就回去换了来。”她道。
端亲王想了想,摇扇子道:“来不及回去换了,宋佥事这会儿应该还没来,你先到他房里拿套衣服穿上,换完到前面来寻我。”
徐滢再次愣了愣,穿那疯子的衣服?他知道了会不活活砍了她?
她忙道:“这恐怕不妥。宋佥事知道了只怕会怪罪。”再说,人家若真不在,不问自取实非君子所为。
“怪罪什么怪罪?”端亲王哔地一声收了扇子,皱了眉道:“他房里那么多衣裳放着也是放着,拿件出来穿穿又怎么他了?事急从权,都说了趁他不在穿了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徐滢简直无言以对。
是的,您是亲王您有理,但昨儿她已经招惹那疯子一回了,再去穿他的衣裳,是嫌活腻了么?
“还不去?”端亲王拉长了声音。
“马上去!”她嗖地转了身。
总之不管怎样,面前这衣食父母是不能得罪的,能不能借到先过去瞧瞧看再说吧。
她认命地转出游廊,去往宋澈的公事房。
廊下几个小吏正在闲话着什么,看那模样果然宋澈还没有来,果然同人不同命,她可是天刚亮就爬起来了。不过不在最好,拿了就跑,反正今儿无论如何是要跟端亲王走这一趟的了,这也是他亲爹老子下的命令,万一他在的话不肯借她还得另外想办法,能够不与他碰面不比什么都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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