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鼻哼了一声,心想: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跟你妈一样的货色!
梅若再也听不下去,抓着手机,上齿咬着有些打颤的唇。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又怎么让她摊上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加大,即便离了半米都听的一清二楚。梅若略平静了些,再次将手机放在耳边,“赵哥哥不是那种人。”
她才17岁,即便她愿意,赵哥哥也不可能跟她……发生关系的。
“你不会主动一点?梅若,我可告诉你,就算赵笃喜欢你,他父母也不可能同意他和你的事。你如果想嫁入赵家,就只有把生米煮成熟饭。还有,赵笃大你七八岁,以他的条件,身边什么人没有?如果不趁着他还喜欢你的时候把事定下来,将来你更没机会!……”
赵笃拎了袋零食进来的时候,梅若早已打完电话,正坐在沙发里发呆。
“怎么了,谁的电话?”
他其实猜到是郝父的电话,只是不大确定对方的用意。
“我爸的……”
梅若垂着头,蔫蔫地说,都没脸看赵笃。
赵笃哪知道郝父的不堪念头,还以为对方担心女儿的安危与清白,打电话来骂她了,因此问:“你爸骂你了?别怕,回头我会跟他解释的。”
他越说越觉得这次的事欠妥。梅若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他无所顾忌地带着她到处跑,还外宿宾馆,甚至还跟她…同床共枕,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可毕竟有辱她的名声。
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事怪我,昨晚不该带你来这。你放心,只要一恢复通车,我们就下山。”
听了这话,梅若更惭愧了。他光明磊落,一心为她考虑,她的父亲却巴不得她爬上他的床,好以此要挟。
虽然那结果是她期待的,可她实在耻于这种方式。更何况,她很清楚,父亲这么做并非为了她的幸福,他想攀上赵家完全是为他自己。
“不是,我爸不是担心我……你买了什么?有无花果!”
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脸解释,她索性转移了注意力,也转移了话题。
赵笃在外人面前酷酷的,其实很会疼人,常顺带给母亲、小妹买各种零食。刚才下楼转的时候,他见一楼有个小超市,于是进去挑了些。
梅若不喜欢甜食,带甜味的蛋糕、面包几乎不碰,却喜欢干无花果一类的东西。只是,今天她有些食不知味,明明糖心一般粘牙的无花果,却吃不出甜味,在赵笃面前也不如平时那般自在。
喧闹声顿止,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很安静,也很…尴尬。
“现在的电视节目越来越不好看了……”
这一出声,越觉得难堪了,梅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我。”
赵笃淡定地开口。
“啊?”
“遥控器。”
“哦……”
数秒后,电视再次打开,体育频道正在转播的比赛。梅若终于舒了口气,心想:还是体育频道最纯洁。
不仅如此,赵笃的淡然、镇定,让她慢慢恢复了自在,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篮球比赛的背景画面中吃零食、聊天。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下楼吃饭的时候,又遇到早上那位男服务员。
有了梅若早上的疑惑,赵笃多瞅了那人一眼,然后确信:对方真的认识他和梅若。更奇怪的是,跟早上相比,那人眼神躲闪,似乎不希望被他们认出。
吃完午饭,两人去宾馆的前台问了情况,得知索道一时半会修不好,盘山公路预计下午能通车。
两人在外面逛了会,消了消食,仍回了房间。美丽的东西往往有毒,所以,雪景再美也不能贪恋。
回屋之后,见赵笃神情肃然、目光犀利地扫视屋里的各摆设,梅若奇怪地问:“赵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
怕她紧张,赵笃放松了面上的表情,心里却拉起了警戒。
他敏锐地感觉到,屋里有人进来过。早上出门的时候,已有服务员打扫过卫生,更换过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具,所以,这次肯定不是服务员,至少,不是以打扫卫生为目的的服务员。那么,对方有何目的呢?
两人的手机、钱包等值钱物件都在身上,房间里只有零食,倒是不怕丢东西。只是,他隐隐觉的,来人的目的不是为了财……
他不动声色地在房间的各角落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再者,想到下午就能离开这,也就慢慢放松警惕了。
现在,只等宾馆前台打电话来通知山路通车的消息了。
屋里开着空调,很暖和。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梅若看的津津有味,赵笃却兴致索然。最近一阵有心事,睡眠不佳,昨天又睡的晚,所以,看了会电视,他渐渐有些犯困。
“赵哥哥,困了吗?去睡会吧,前台有电话我叫你。”
想着待会得开车下山,赵笃决定去眯会,好养足精神。起身往卧室走的时候,他反锁了客厅的门,然后叮嘱说:“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开,直接叫醒我。”
“嗯。”
梅若应着,一个人边吃零食、边继续看电视。
有音乐声响起,这次,她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拿过一看,是一陌生的座机号……
赵笃和衣躺在床上,刚打了个盹,就被床边的动静惊醒。他睁眼坐起,然后看到梅若小脸红扑扑的凑了过来。
“梅若,你怎么了?你的衣服……”
“赵哥哥,我好热,我好难受。”
梅若眼神迷离,显然有些意识不清。她脸上、身上全是水,毛衣湿透了不说,马尾辫已经散了下来,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看情形,似乎在花洒下冲过。
“怎么回事?……”
赵笃的震惊自不必多说,不过,有过相关培训的他很快意识到:梅若被下药了。
他揽住她软软的往他身上靠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客厅。
客厅里空无一人,门还反锁着,电视仍开着,家具摆设如初,唯一有异的是,从卫生间到卧室门口的一路拖着水迹,可以想见:梅若热的受不了,自个去卫生间冲了凉水,然后来卧室找他。
瞥见茶几上散着的零食,赵笃立刻奔过去,一番检查之后,注意力落在开了瓶的矿泉水上。他懊恼不已,先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顾不得去想下毒的人是谁,他转身往卧室走。现如今,最紧要的是怎么清除梅若体内的催
情药。这山上没有医院,难道要……
床上,梅若手脚绞着被子,正难受的厮磨着、翻滚着。察觉有人过来,她一把抓住赵笃的手,继而将他整条胳膊抱在怀里。
“赵哥哥……”
意识不清,眼前也有些不真切,可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她的赵哥哥,这屋里也只有他。
她并不想如父亲的愿,所以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去洗脸、冲凉水,可最终,她还是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迷迷糊糊地跑来卧室找他。
“梅若,哪难受?”
赵笃揽住她,心里纠结该怎么办。不管怎样,首先得脱掉她身上的湿衣服,不然会生病的。
他警了警神,眼睛看其它地方,只用余光给她服。很快,梅若全身只剩一条小内裤。床上的被褥已经被她弄的半湿,他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抱去了隔壁的卧室,然后将她放在干净被窝里。
“梅若,忍一会,睡一会,睡着就好。”
干爽而冰凉的被子,让梅若稍稍舒服了些,只是,这样的平静没维持多久,很快,她仍皱着眉头,眯着眼嗯哼了两声,然后似揪似搂,将被子抱在怀里,不安而难受地在床上翻滚。一翻身,白嫩的身子便露了空气中。
赵笃没能及时撇开眼,血气一涌,顿觉鼻子里有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他随手一抹,立刻一把殷红。
赵笃已经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这辈子也从没这般狼狈过,又要仰头止鼻血,又想给梅若盖好被子,一番忙乱后,他坐在床边,鼻子里插着卷成条状的纸巾,怀里抱着、或者说箍着用被子裹着的梅若。
幸好,梅若不惯喝凉水,那瓶加了料的矿泉不过喝了两口解渴,如今一番折腾,药效已经过去一大半。此刻,她被缠在被子里,有些脱力。
“梅若,再忍一会,很快就过去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赵笃看着只露出小脸的人儿,有些心疼。她的脸还红着,可眉眼间尽是倦色。长长的睫毛一张一合,有些无力,眸子里闪着泪花,迷离而委屈。
梅若觉着,身体里已经不那么烫了,只困倦不堪。意识较先前清醒了些,她使劲撑着眼帘,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安心地想:有赵哥哥在,没什么可怕的。他让她睡,她就睡吧,至于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她已经顾不得了。
终于消停了,赵笃长长的吁了口气。他拔下鼻子里染红的纸巾,再看看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懊恼地皱眉。他怎么像个毛头小子?
想起刚才那白花花的一幕,血气又有些翻涌,他忙转移注意力。是那个古怪的服务员下的药吗?对方目的是什么?是受人指使的吗?……
心里一团疑问,而最想不通的是,对方这么做,除了成全他和梅若以外,似乎于对方没任何好处……
想到一种可能,他将梅若放在床上,然后墙上、天花板、家具,到处检查,看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之类,随即又拿出手机,利用上面的反窃听软件,看屋里有没有窃听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