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为什么还要生?”
“裴公子这话就不对了,陛下也曾劝过殿下以身体为重,但天底下又有哪个母亲会因为怀胎辛苦而不要孩子的道理,何况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裴公子丧也报完了,话也带到了,没事儿就请回吧。”
安宁从未见过芸姑如此疾言厉色,一时也有些替裴祐尴尬。
“我只是希望三殿下一切安好,”拱手行了个礼,裴祐有些生气,“我从南国带了许多补品来,殿下好生保养,我就先走了。”
出门正好撞见荀域,男人敷衍地请了个安,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人真是”田心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嗔怪着,见荀域没反应,只好闭上了嘴。
“你还好么?”见安宁似是哭过,荀域坐到她身边安慰着,“别难受,至少你阿爷什么罪也没受,等这边的事情了了,我边带你去烟波江看看你阿娘。”
“是啊殿下,往后还是咱们去几次,别让裴公子来了。”芸姑接了一句,倒把男人逗笑了。
“朕从前倒不知道芸姑这么向着朕。”
年长的女使有些不好意思,只道,“谁待我家殿下好,奴婢自然向着谁,陛下待殿下如何我日日看着,怎能不知。”
安宁也终于展颜,她从前要嫁过来时谁都不同意,个个为她担心,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前路如何,幸而老天没有刁难她,这一生顺风顺水,把从前亏欠的都补给她了。
“芸姑是嫌弃他不会说话呢。”
荀域挑眉,有些不信,“他不会说话?他在前头跟朕讨价还价时简直舌灿莲花,裴祐可不是从前的书呆子了,进退有度,心思深沉,还风流得很,每年来南国都要留情,与春半楼的老板娘熟的很,若不是因为国丧,朕估计他今年连驿馆都不会住,直接就留宿青楼了。”
安宁和芸姑面面相觑,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安宁才问到,“我记得你从前有次都没让他上岸的,就在船上就把人打发了。”
“就是那次,他回去的一路眠花宿柳,快活得很,不过这几年,裴祐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别说外面的女子没有带回去的,连丽娘也被他送走了,到现在都没有成家。”
芸姑这才叹息着道,“奴婢以为裴公子是不会说话,其实他只是在殿下面前才真情流露,单纯得像是这么多年都没变一样。
安宁心里也不是滋味,无奈地摸着肚子道,“是我耽误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家,他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想寻个妻室还是不难的,也不知道日后谁能嫁到裴家去”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反正不论是谁都跟咱们没关系,若日后他成婚,朕派人送份大礼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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