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这样变着法子的夸我,侄儿怪不好意思的,”李怀暗自撇嘴,脸上笑容洋溢,“叔父,此次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总不能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李宇眼皮子一跳,强笑道:“我听说你最近都在府中用功,没有……”
李怀直接打断道:“嗨,还不是出不去吗,这外面发生了何事都不清楚。”
李宇的眼皮子又是一跳,感觉有些坐不住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这次来,就是听说你那好友,如今已经到了京畿,大概是前天入得关中,想来就快到了。”
“小国公快来了?”李怀终于收起些许小情绪,正色起来,他这些天通过一些渠道,也试图打探消息,因为这关系到剧情进展,不过前身的这位好友,如今乃是朝廷将领,无论出征还是回来述职,都算是军务,虽不是隐秘,但勋贵家的仆役、下人去打探,实际上是犯忌讳的,更何况李怀此刻还未掌权,因此消息模糊,只能推算个大概。
现在一听李宇之言,心里计算了一下日子,顿时警觉起来。
“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他的语气颇为沉重。
“正是,快些就是今日抵达,慢些,也就是明日了,”李宇点点头,“小国公这次边疆大胜,是几年未有的大捷,必有重赏,未来也会受到重用,你与他关系亲近,当年还是同窗,这几日记得过去走动走动,需要什么,只管和三叔说,都给你备好。”
李怀一抬头,直接道:“是要去走动的,只是走不出府。”
李宇眼皮子接连跳,心里苦笑,更是坐的别扭,却知道这话是避不过去了,只能点头道:“我会与你母亲说明的,此乃正事,耽搁不得,况且日后你为侯府门面,更需强助。”
至于为何李怀这样的浪荡子,会成侯府门面?二人都不多言。
李怀得了这句话,也是松了一口气,知道有李宇出面,先前最大的问题能够解决,虽说迟了点,但总比出不去强,于是也收敛了些态度,不去刺激对方,转而道:“这话侄儿记得了,小国公回来,必然第一时间过去拜访。”
李宇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
李怀却抢先道:“对了,不知叔父衙门里的事,可还顺心。”
李宇一听,精神一震,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便要开口,结果这时,李怀却指着边上的一行人道:“正好茶也来了,我们边煮边说。”
正是李屋带着几个仆役,搬着茶坛、茶具、矮炉、小案过来了,随后叮叮当当一阵摆放,便忙碌起来。
李怀则笑呵呵的介绍起这茶叶来了,李宇心中焦急,这好不容易说到了正事,却生生给人截断了,憋得难受,偏偏不好表露出来。
过了一会,李怀开始搅拌茶末,而李宇则总算将话题绕了回来。
“最近有个传闻,说是那罗翔……”李宇神色尴尬,“说那罗翔乃是少卿之亲,又说是大理寺卿的族人,我私下里打探了一下,此话不实,实乃刑部尚书的姻亲!只是为了避嫌,未曾声张,衙门内外皆不知晓。”
这种事,如果事先没想到,当然不会去查,一旦意识到了,想要探究也容易,尤其是李家这种高门大族。
“原来如此。”李怀点了点头,难怪之前自己敢这么写,原来不是一个衙门的,但是来头更大!看来自己果然不是一个随便乱写的人啊!
他却是自觉的忽略了世界自行补全的部分,转而问道:“就是不知道,这消息,叔父是何时得知的?”
李宇知晓其意,就道:“我知道消息之后,便……便从了贤侄的提议,保举那罗翔补缺,果让上官欢喜,事后探寻,才知罗翔为上官姻亲,让我得了保举之功。”他语气中有着喜意。
李怀却是一阵恍惚,因为这件事对他而言,有着别样的意义。
这剧情,终究是改变了!
虽然只是一点,但却意义非凡!
他这边想着,那边李宇又道:“上官最近几日很是重我,更是亲近,昨日还特意告诉我,过得三日,乃是寺卿母亲大寿……”他顿了顿,才道,“此时须得送礼,只是这事颇有讲究,重不得,轻不得,还不能恶了人,不知玄庆你那好友,能否打探一二,寺卿之母,有何喜好?”
原来如此!
李怀彻底明白了,难怪这位便宜三叔吞吞吐吐,还前倨后恭,原来是有求于人,但他并不回答,而是将茶水倒好,置于桌前,笑道:“这事不着急,叔父先饮此茶,品一品,我是颇喜此茶的。”
李宇心里焦急,但也只能按捺,于是端起茶来轻饮一口。
“此茶如何啊?”李怀眯着眼睛问道。
李宇也不管到底如何,吞咽下去就道:“香!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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