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勋在昏暗中看着苏惟没吭声,苏惟也没再多说一句,回卧室开始穿衣服。
没一会儿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出来,南在勋见状从沙发上就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苏惟讪讪的笑笑:“那个,打扰了你这么几天,我这就回去了啊。不用送了,再见,再见啊。”
南在勋拦在她面前,低头恳求着:“小惟,不走行吗?我知道是我的错,而且我至今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也许只是爱上你来时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是上天把你送到我面前的,所以我才会倍加珍惜。”
苏惟不想听下去,绕过他就到了门口。她开门时南在勋抓着她的胳膊:“小惟,真的不走行吗?我很孤单,真的,没有骗过你。我是订婚了,可那场联姻除了让我的家族和她的家族更好以外,对我个人什么也没带来。她才18岁,我跟她都没什么可说的,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小惟,你相信我好不好?”
苏惟一直在筑高心理的防线,不要相信他,不要被他说服。什么没有感情的联姻,什么没有共同语言,出轨的男人都是这套说辞,信你个鬼。
可怎么就哭了呢,这泪是怎么回事,也太不听话了。
苏惟用力挣脱开南在勋的手,他也不敢抓的太紧。就这么看着苏惟走出去,重重的关了那道门。
南在勋沮丧极了,甚至他觉得自己是绝望了。好不容易在这一潭死水中,迎接了一道亮丽的彩虹。虽然她时常贱兮兮的,虽然她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可那是上天给他的呀,他却就是没能留住。
他在心里想着小惟的种种不好,可又无可救药的在自我辩解。小惟是好的,她仗义、她聪明、她娇小可爱,就连她的长相,都是他南在勋最喜欢的那一种。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总是亮闪闪的。小嘴巴时常露出的都是坏笑,一双柔软的小手,也时常变身恶魔的爪子,就喜欢占他便宜。
她会胡闹,会耍小无赖,会缠着他不放,这让南在勋觉得,自己竟然也变得那么重要,被一个人那么需要着。
可他失去了,没能抓得住。
苏惟再多的不完美,都敌不过那一点,就是南在勋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多么可笑的一见钟情啊,可他就这么可笑了,还不可自拔。
小惟,我爱你,南在勋爱你,你知道吗?
南在勋再也无法安静的坐在这儿,他冲出房间,他要去找小惟。把她找回来,告诉她,他爱她。
可冲出房门他愣住了,自己要到哪里去把她找回来?站在门外发了好一会儿呆,又沮丧的退回房间。
这样折腾到天亮,直到有人敲门来给他送饭。
南在勋打开门,看着送饭的客房小姐,看着那里面是他昨晚就交待厨房给小惟做的早餐。
可小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吃他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切。
南在勋没有接那个托盘,门也没关,不顾客房小姐的诧异。他脚步沉重,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
他一个人坐在二楼露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间有人送来茶,送来咖啡。
他要了一盒烟,一个下午一盒烟没了,烟灰缸都被换过一次。
回到客房的南在勋一个人躺在床上,那里有小惟落下的睡衣,还有她的保温杯。
这床上都是她的味道,甜甜的奶香味。这让南在勋想起她硬钻进他怀里的时候,像一只甜甜的小奶猫一样。
露出爪子时是那么可爱,奶凶奶凶的。
不知怎么的,南在勋就睡了过去。再醒时天已经黑透了,一看时间都到了后半夜。
还真是饿了,他起床洗了把脸,身上弄皱的衣服也没去换,头发也乱蓬蓬的。
出了卫生间的门,他就站在了酒店一楼的大厨房里,这就是他不为人知的本事。
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填填肚子,也没回客房,就坐在料理台边一边喝牛奶,一边吃着面包。
突然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仔细听着。那是什么声音,突噜一声,然后吸溜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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