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禀院判!那那皮货行已然已然没人了?”
“什么?”
王玄义和黄院判一听,不由得大惊失色,便赶忙带人前往皮货行查看情形。等到二人赶到之时,却见此处却是早已无人,只余下一只火盆中尚有些刚烧过的纸屑残余。王玄义见状,赶忙一脚踢翻了那火盆,然后抢救其中的线索。
“王院判!这伙人如此惊觉,你方才不过走了一个时辰,这伙人便连老窝都不要了,看来果然跟辽人有关!”
王玄义听到黄院判担心的话,没有回答,只见他先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烧掉了大半的纸片。随后拿起来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纸上的内容已然无法看清,可是这纸张入手却轻薄坚韧,一上手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布头笺!”
“让我看看!”
黄院判听到王玄义的话,便赶忙拿起那片小纸片,用手指捻了试了一下厚度,然后又稍加用力试着撕扯了一下。随后便点头说道:
“却实是蜀中名产绢纹宣,此物虽是蜀中特产,可因制作繁琐,产量不高。在京中除了皇宫大内,也只有官府中才有少量留存,这小小的皮货行,怎用得起如此昂贵的纸张?”
“这就是了!你看着火盆,歹人离去之时还记得要一把火烧了这些纸张,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看到纸上的东西。”
就在王玄义正在琢磨这绢纹宣上所记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一旁的王玄勇却是急冲冲的跑来说道:
“院判,我带人去附近搜了搜,没发现这户人店家的下落。问了周围的几家店铺,也都说不知情!”
“坏了!”
王玄义心下着恼,眼看着差一步就能抓到线索。现在却是扑了个空,心下自是懊悔不已。不过此时却也不是一无所有。起码这绢纹宣还有继续追查的价值。
黄院判手里拿着那片绢纹宣,随即又从火盆的灰烬中扒拉出几片烧剩下的碎纸片。其中有几片似有笔墨的痕迹。黄院判见到连忙又从灰烬中捡起随后拿到眼前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笔画细长,且无章法,这看起来不像是字啊!”
“不是字?”
王玄义听到黄院判的话,也赶紧从黄院判的手里接过碎纸,然后拿在手上查看了起来。
“确实不像字,看起来倒像是绘画的笔迹,不过这画的是什么,我着实看不出来”
火盆中所余残片不过八九片,其中带有笔墨的更是只有三两片。王玄义只在这些残片上找到了几道线条,还有半个认不出是什么的字。只见他沉吟许久之后,突然冷不丁的抬起头来。然后突然说道:
“画院!翰林院画院常用布头笺!”
“对啊!这布头笺最善丹青,而且这纸上的笔迹也不像是单纯的文字!”
“黄院判,此事关系辽国,事关重大你,我看还是先回去禀报府尹吧!”
“王院判言之有理,我这就去拜见王爷!”
黄院判听到王玄义的提醒,便连忙掏出手帕来,将这些纸屑收在了帕子上,随后放入衣袖中。而王玄义则对手下众人说道:
“留几个人,把这里好好地搜一搜,其余人,给我以此为中心,沿街查访!务必查到这皮货行一伙人的下落!明白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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