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师直言。”

有条件，总好过不帮忙，陈通也从没想过别人平白帮助自己。

见陈通如此表现，法海微微点头，道：“老衲得佛祖指点，得悟脱劫关键，乃是一只与老衲有宿怨的妖孽。”

“那妖孽法力不低，躲藏日久，这些年来，老衲也无法找到其踪迹。幸有佛祖指点，让老衲知晓那妖孽在那杭州之地，有一份姻缘，也是与她脱劫有关，如今那妖孽也是要渡过这修行之劫的时机了，想来这些时日，便会去往杭州。”

“老衲也无他求，只需居士助我寻得那妖孽所在，并坏了她的姻缘，破其道途，老衲便能将紫金钵盂借予居士。”

“居士也无需觉着做了恶事，那妖孽与我恩怨不此一饮一啄，因果自定，合该有她一劫，也只有如此，方有老衲脱劫之机。”

老和尚话倒是说的明白。

陈通大抵也知晓他说的是谁，早些时候，了解到有金山寺法海这个人存在的时候，他便有了几分猜测，虽然不甚确定，也因为玉姐儿缘故，没有什么心思去思索其中故事。

但因为那故事太过熟悉，是以当老和尚提及其中恩怨，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错。

“却不知我该如何分辨，依着大师所说，那妖也是脱劫之境，法力强横，境界高远，若是大师对上还好说，我这点微末本事，又哪里能认出？而且即便认出，想来也无法阻止对方成事。”

对于法海与白蛇的故事，陈通并不在意，只要能够找到玉姐儿，他并不介意帮助法海破坏所谓的千年情缘。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他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想找到爱人的普通修士。

是以这话并不是推搪，而是真的不知如何应对。

若说辨认倒也罢了，依着自家所知的故事，或许还能有几分机会辨认出，但是阻止呵呵，不说原本故事之中，那白素贞便是千年修为，报恩之后便能飞升的人物，便是方才法海所说，其人脱劫之境，也不是陈通这小小搬山修士能对付的。

若是对方如同故事之中一般比较善良还道罢了，然蛇性冷血，陈通可不保证自家出手破坏对方机缘，还能让对方饶了性命。

他并未接触过白蛇，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性情，至少他来到这方世界之后，发现妖累之属之所以受到修士排斥，就是因为大部分妖类，都很难摆脱自己的根本shuxing。

说好听些是天性，说不好听些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无法控制自己，就注定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而这世间最多的是什么？是凡人。

站在人类的方向上，修士们自然不可能看着这些不受拘束，肆意妄为的妖怪走入人间，带来大乱。

当产生了这样的对立面之后，事情的发展难免不受控制，人与妖之间的矛盾自然也就越来越大了，逐渐衍生成为在一部分修士的眼中，只要是妖必然就是坏的。

而妖怪一方，也不敢在和修士有丝毫接触。

妖兽之间通过气味形貌都能分辨对方的身份，以此断定是天敌还是猎物，但在妖怪的眼中，人类几乎都是一个模样的，光从外表看，很难分辨好坏。

吃亏的多了，自然也就让妖怪们天生对人类修士保有畏惧、仇视的心思。

话说的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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