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阁下!”
两名忍者立时将他认了出来,俯首行礼道。
“带我去见龟田将军。”李然肃然道。
营帐内,李然见到了这名大名鼎鼎的幕府宠臣,龟田志斌。
他很年轻,也很狂妄。
此刻,他大剌剌的半躺在一张木椅上,几名东瀛美女跪在他的身下,小心翼翼的侍奉着。
“玉京兄!”
见到李然走了进来,龟田志斌满脸酒红,兴奋的指向旁边的食盘:“来,尝一尝这高丽岛附近的深海鱼!”
李然淡淡一笑,走了过去:“龟田君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
“哈哈。”龟田志斌哈哈大笑:“玉京兄,你猜猜,我何时能破城。”
说完,他伸手一挥,几名貌美的东瀛歌妓,会意的跪在了李然的面前。
李然生怕跟之前的河内正雄一样,演穿帮了,毕竟,看这龟田志斌的态度,应该跟源玉京私下关系极好,毕竟后者也算是他的小舅子。
两人的关系,说不定就是他跟马文杰的那种,经常一起逛窑子的关系。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半躺了下来。
龟田志斌笑眯眯的道:“嘿嘿,那老剑圣苇名一心,原本想率军跟我一起攻城,不过我听了你的话,让他帮我扫除了沿途的高丽守军之后,便差他驻守港口了,啧啧,攻城灭国这种大功劳,怎么能落在这帮外族武人的手上呢!”
“龟田君真乃当世英杰。”李然也是笑呵呵的道,心想有你这种人才,何愁东瀛不亡国?
“对了,龟田君,你有没有想过”李然目光一闪:“若是高丽国君李成桂开城乞降,咱们又当如何呢?”
“嗯?”
龟田志斌本来哼哼啊啊的,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一听他这话,顿时哈哈的笑出声来:“投降?不可能的。李成桂号称神功大王,地地道道的武人出身,性情坚毅如铁,当年便是被上一任国君以妻儿作为威胁,都不改革新之志,这样的人,如何会投降?”
“哦,这样啊。”李然笑了笑,坐了起来:“万一他真的降了呢。”
“那”龟田志斌明显对这个问题有些懵,反问道:“他若真投降的话,以玉京兄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做?”
“哈哈哈。”李然道:“他若真的投降,咱们不战而灭人国,为我大东瀛帝国节省大量的兵力,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结局,那时候,我自会启禀父亲大人,让他帮助天皇阁下,为立下大功的龟田君,下一道封赏呢。”
“玉京兄,此言当真?”龟田志斌两眼发亮。
“当真,比真正还真呢。”李然道。
“哎,可惜,让这李成桂投降何其之难啊,玉京兄你也看到了,咱们都攻了一天了,王都内军民齐心,那是誓死不详啊。”龟田志斌叹息道。
“奇迹,一定要相信奇迹啊,天佑东瀛!”李然一脸激动的道。
就在这时,一名龟田家武士进来禀报道:“禀主公!高丽国君,李成桂派信使,前来乞降!”
“看,龟田桑,奇迹出现啦!”李然两眼发光:“我真为你高兴呢!”
“嘎吱”一声沉闷的巨响。
高丽王都汉城,城门大开了!
这一刻,城墙上的守军,城下的倭人军队,都停止了作战,直勾勾的望着城门口,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万众瞩目下,高丽国君李成桂,在公主李秀妍,以及一干朝臣的簇拥下,捧着王玺,请降书,走了出来。
这一瞬,高丽城内,十万百姓一片哀嚎,痛哭失声,凄绝天地。
城外的两万多名倭人军队则是欢声震天,庆祝这一场轻松彻底的大胜!
倭军阵首,龟田志斌骑着白马,神色既欣喜,又有几分疑虑。
“玉京兄,这一场胜利是不是来得有些有些太突然了?”他问向旁边风淡云起的幕府少将军,源玉京。
“李玉京”笑呵呵的道:“龟田兄多想了,这高丽国君都亲自出城请降了,哪还能有假呢,我大东瀛帝国,兵威强盛如斯,四海之内,无人可挡,便是大玄几年之后,都不在咱们眼下!”
“呃既然玉京吾兄,都这么说了。”龟田志斌舔了舔舌头,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贪婪之色:“咱们入城!”
“是的,入城!”李然亦是高声附和道:“众勇士听好,高丽已降!只要入了城,这王都里的女人、财宝、粮食、应有尽有,都归咱们所有了!”
他这番话说得露骨又极具煽动性,想想这些东瀛武士背井离乡,打仗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最原始的欲望需求!
“大东瀛帝国万岁!”
“入城!夺粮!玩高丽女人!”
一时之间,两万倭军一齐发出狂欢般的呼声,如同闷雷,喊声回荡天地之间。
城门下,国君李成桂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沁出了血来。
“父王,暂且忍一忍。”李秀妍连忙轻声安抚道:“这个李然神通广大,他说有办法,便一定有他的算盘。”
“妍儿,你认识此人多久了。”李成桂狐疑的看着女儿。
“一个月不到。”李秀妍低着头道:“不过我与此人的弟弟,李焕相识已久,他不会骗我,他今晚也会出现。”
“但愿吧。”李成桂凄然望天:“愿天佑我高丽百姓。”
另一边。
却说倭军主帅龟田志斌带着两万多的倭兵,走到城下,忽然伸手一挥,“慢。”
“龟田君,这是何意?”李然眉头一皱。
“玉京兄,我看咱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龟田志斌道:“以防有诈啊。”
龟田志斌大声喝道:“众家兵长听令,一番军、三番军随我入城,其他番队留守城外待命,若发生任何异动,立即破城,满城上下,鸡犬不留!”
“是!”倭军将领纷纷响应。
李然心里一沉:“这狗日的龟田太郎,果然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啊,无妨,可惜你遇到然爷了,再多几个心眼也是白搭!”
“少将军,你是随我入城呢,还是”
龟田志斌少有的一脸严肃的问道。
李然轻轻的扶着龟田志斌的腰,一脸亲热的道:“龟田桑,你我是多年的知己,我又怎能弃你一人深入敌境呢?”
龟田志斌明显被他的眼神震到了,吞了口唾沫,“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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