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装修要两个小时,等两小时过后,左弗的时空淘宝店就能开张了,到时,她只要将这边的东西拍照,配上文字说明套入系统给出的模版中就算大功告成了。
傻瓜式操作,这五百花得值了!
下来,就是该物色物色哪些东西可以卖了。她在自己的梳妆盒里翻了翻,发现原主的爹娘当真是十分疼爱这个独生女。小小年纪,华衣美服就不必说了,就这妆奁里的首饰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听便宜老娘说,她三十才有了原主这个女儿,而老爹出息后也没讨小妾来生子啥的,所以一直将原主当男子培养。
不但请了西席教她读书认字,更是请了武功师父教她武艺,所以小小的左弗可谓是文武全才的人才。只是家长这般宠爱也导致了左弗的性子极烈,极冲动,舞刀弄枪的总不讨吕母喜欢,所以这回吕华岱中举后,别人退亲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为此,左父气得差点吐血。可奈何吕华岱已成了文人集团的一员,且极被南京吏部侍郎看重,左父不过是个闲散武官,哪里敢跟侍郎顶缸?想着女儿嫁到这样不讲信义的人家日子也好过不了,索性高风亮节了一把,同意了退亲,趁机也到处散播了下,好好恶心了下吕家。
吕家哪里受得了这口气?于是便散布左弗有暗疾的谣言,左弗哪里受得了这个?操着棍子便去吕家想讨个说法。她哪里晓得,吕家之所以要退亲根本不是因为她家是武行出生,而是因为吕华岱被侍郎大人看中了。
左弗去的时候,侍郎的女儿也在,看着这对狗男女亲亲热热的,那小三还对她各种讥讽,左弗一气之下便是投河了。
真是人渣啊!
想想便宜娘的话,左弗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要是有机会,去会会那个渣男,好好整整他。”
说话间便是拿起一支蝴蝶插梳把玩了起来。这插梳极为精致,上面还镶嵌着粉色的水晶,这在古代可是稀罕物,据说是原主的外公在她及笄那天送的。而原主的外公就是做珠宝生意的,在这南京城里也是数得上号的富豪,而这富豪同样只有一个独生女,那就是自己的便宜娘。
当官的老爹,富二代的老娘,这配置!
为何是乱世,为何是乱世,苍天啊!
就在左弗哀嚎着的时候,外间响起了贴身婢女椿芽的声音,“大姑娘,夫人让熬的鸡丝小米粥熬好了,奴婢给您端来了。”
“进来吧。”
左弗忙放下插梳,端正了下姿势,尽量摆出原主豪放的人设来。
女汉子这等事装都不用装,咱上辈子就是个女汉子!
左弗在椿芽的注视下吃得极为豪放,完全摈弃“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边吃边问道:“爹爹和娘在做什么?”
“回大姑娘的话,老爷和夫人正在陪着那青一道人。”
椿芽说着眼里便是透出了好奇,“大姑娘,你真得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吗?你真是仙人下凡?刚刚奴婢去花厅时听那道人说,姑娘忘尽前事就是大乱之世就要来了。普世之人需斩断所有尘缘,这样才能尽心尽力救助世人……”
那个骗子!骗得可真好啊!晚点姑娘就要你大出血了!
左弗端起碗,将最后一点粥都扒拉进自己肚子,打了个饱嗝,眯着眼问道:“椿芽,现在是哪个皇帝当家?”
椿芽的脸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左弗的嘴,惊恐地道:“乖乖我的大姑娘,这话可不敢这样问,要被红虾子们听见少不得要吃苦头。”
“红虾子?是什么东西?”
“就,就是锦衣卫啊……”
椿芽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姑娘,咱们是武行之家,素来是那些锦衣卫暗中关注的对象,您可不敢再说这话了。”
顿了顿又低低叹息,“圣人是顶天的圣人,当初他老人家杀起九千岁来可一点都不手软呢!就是底下的坏人太多了,还总欺负咱们老爷,若不是圣人偶尔还提下老爷,不知家里是个什么光景呢!”
杀九千岁?
左弗绝望了!
当真是崇祯在当家啊!
问题现在是哪一年了?她记得李闯王是1644年打进北京的,问题那是崇祯几年来着?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左弗又回到了床上,今个儿自己死而复生,对于左家来说是大喜事,而对于便宜爹娘来说,如何感谢青一这个得道高人乃是重中之重,故而,暂时也没空来与她好好培养亲情,得先招待高人先。
这对左弗来说也是不错的,因为她现在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下思绪。
淘宝店铺已经装修好了,左弗打开店铺,一股浓浓的中国风扑面而来,她稍稍欣赏了会儿,便是将那支水晶蝴蝶插梳上架了。
奇妙的一幕又再度出现在了眼前,眼前的插梳消失,然后出现在了淘宝卖家储存货仓里,十分颠覆三观的操作。
而通过这番研究,她又发现后台仓储有存放东西的功能,只要不上架就行。
这倒是个很不错的功能,虽说时空淘宝本就赠送了空间,不过却不能将东西这样分类。有了这个空能,倒可以将一些物资分类摆放,倒也是不错的。
做完这事,疲倦感袭来,也不再多想,盖好被子便是进入了梦想。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梳洗过后,便是在几个婢女的带领下去了正院给父母请安,然后一起用朝食。
金陵大肉包,桂花莲子羹汤圆,煎得金黄的锅贴,鸡鸣汤包,鸭油酥烧饼,皮肚小煮面,鸡丝粥,各色小菜……
丰富的内容看得左弗是目瞪口呆!
大富之家果是不同凡响!
看着这些南京小吃,左弗只觉口里生津,肚子饿得厉害!待左父一声令下后,立刻就动起手来,边吃还不忘问道:“爹,那位道人您给他送朝食了吗?”
左大友很安慰,“我儿虽说前事尽忘,可纯良之心仍在。道长救你一命,你理应感激的。”
顿了顿又道:“为父已命人将朝食送去了。得道高人,与世俗野道不同,慈悲为怀,想来见不得咱们吃这些荤腥。”
左弗用力点头,一脸严肃地道:“爹爹说得是,莫让世俗之气侵染道长仙气。”
顿了下又道:“女儿想恳请爹爹一件事。”
“莫说一件,十件百件爹都答应你。”
左大友一脸愧疚,“都是爹爹识人不明,害我儿受苦了。”
左弗心里一暖,忽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前世今生,她何曾感受过这等父爱?望着左大友头上些许白发,她不由动情地道:“哪里能怪爹爹?人心隔肚皮,是女儿让爹娘担心了。”
刘茹娘的眼一下就红了,声音哽咽着道:“好孩子,都过去了……不想这事了,待过些日子娘再帮你寻个好亲事,咱不嫁了,咱招婿,一辈子跟着爹娘,不去受那气。”
左大友也是用力点头,“说得是极,咱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去受那气。”
顿了下又问道:“弗儿是有何事求爹爹?”
左弗故作羞涩,弱弱道:“女儿觉着跟道长有缘,想让爹爹多留道长些时日,好教女儿一些道家的经典,好让女儿……”
“不可以!”
话未说完便被刘茹娘打断了。只见她瞪大眼,一脸惊恐地道:“娘的乖乖儿,你可不能出家啊!我跟你爹就你一个女儿,你出家了,我跟你爹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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