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老天子故去,他的大伴都是要去守灵的。但是因着新帝年岁小,且朱慈烺生前对高庸做出了安排,如今他虽不是秉笔太监了,但依然留在宫中,待三年守孝期满便准予告老还乡。
高庸对朱慈烺十分忠心,眼看着皇后在宫里搞风搞雨,将其他妃子皇子折磨的痛苦不堪,他看不下去了。
这些可都是先帝的血脉啊!怎能这样被磋磨!
他只能跑出宫来求助左弗。
在这个当下,他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左弗了。
左弗听着高庸的诉说,沉默久久,才叹出一口气,道:“先帝生前只留下了皇子不分封的话,可对皇子太妃们如何安排却是未说半字。”
高庸抹着眼角道:“正是如此,太后才敢”
“先帝的本意是想让新天子来封赏,加强兄弟感情,可没想到”
左弗摇摇头,“太后如此,实为不智。老高,你先回去,不要让人发现,这事,我会想办法的。”
“可等不起啊!”
高庸大哭,“太妃们还能熬一熬,可其他皇子大的也不过六岁,早春寒凉,这样跪在地上,可要出人命的啊!”
左弗沉默了。
过了半晌,她才道:“左贵,备车,我要入宫。”
“是!”
没一会儿,左弗就到了皇宫。可她的脚步却只能停留去前朝,后宫却是一步都进不去。
左弗望着眼前这群拦着自己的太监,冷冷一笑,道:“怎么本官现在想见一见两位东瀛的太妃也不允许了吗”
“大人,您是外臣,无陛下旨意这里您可不能进来。”
为首的太监口气软软的,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倒是个有点能耐的。
“哦外臣”
左弗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一本册子,道:“先帝昔年封我为江宁县主,有册印在此,你说我这里能不能进去”
“即便您是县主,若无宫中贵人召见,随意出入怕也是不合规矩呢。”
“混账东西!”
椿芽大怒,“你可知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奴婢自然是晓得的。”
那太监慢悠悠道:“您家主人是东阁大学士,是太师,是镇国公,是户部尚书,还是江宁县主只是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还望大人体恤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要为难我们。”x
“那么我求见陛下总可以吧。”
左弗拦住椿芽,笑着道:“我有急事要奏请陛下,劳烦公公行个方便。”
“陛下正在午睡,怕是见不得。”
太监望向高庸,呵呵一笑,“高公公伺候先帝一辈子,如今清闲下来了,怎么不好好歇着,竟是到处乱跑”
“你敢威胁杂家”
高庸瞪眼,“杂家还不是落水的狗,轮不到你这小畜生来说三道四!”
“哟哟哟,高公公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
那太监笑了起来,“您还是掌印太监呢。”
“你!”
“老高。”
左弗拦住他,问道:“这个扁毛畜生叫什么名字”
“国公爷,这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如今被天子擢升为御马监提督太监。”
“哦,原来是提督太监啊。”x
左弗呵呵一笑,“椿芽,你刚刚冒进了。你可知提督太监是做什么的”
“高公公为司礼监秉笔以及掌印时都没他这么威风,想来是比司礼监秉笔太监与掌印还厉害吧”
椿芽冷声道:“我家主人乃是三公之一,竟也敢如此无礼,这提督太监怕不是一般大。”
“你说对了。”
左弗笑着道:“这御马监啊本来也只是管管畜生的,就是专门给天子老人家养养马儿啥的。只是后来吧,还担起了保卫禁宫的事来,所以这权利还真不小呢。”
左弗慢慢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了铁板,还未等那太监反应过来呢,拉起板子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直打得那人牙齿飞溅,口喷鲜血!
“哪里来的狗东西,我的路你也敢拦”
左弗弯腰一把捏起那太监的下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戒尺,“认识字吧这上面写了什么呵呵,这是当年先帝御赐之物,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打你个家奴,你服不服!”
“你,你,你”
太监满口的鲜血,牙齿直接被打落了几颗,他瞪着眼,实在不敢想象,左弗竟是如此嚣张!x
她以前嚣张是因为先帝护着,可现在太后明显是看她不顺眼,她还敢如此嚣张
“椿芽!东西拿来!”
“是!”
椿芽递上一个竹筒,左弗打开竹筒,将里面明黄色的圣旨拿出来,打开放到那太监面前,“看清楚上面的东西,然后回去跟太后说,好好过日子,你好我好。再搞风搞雨,先帝可就要想她了!”
太监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身上的疼痛好似也一下消散,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皇后不安,可殉葬!”
左弗将东西收起来,冷眼睨着那太监,“回去跟你们主子回话吧。让她想想清楚,是要颐养天年,还是想陪先帝去。”
太监吓得连滚带爬,带着一群狗腿子迅速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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