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事情结合起来,赵泰在他们心中顿时变得神秘莫测,有些看不透了。
面对赵阳云的诘问,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赵泰缓缓走到厅中,和赵秋站在了一起。
“回父亲,孩儿确实去过药房,且在出门时撞见了大姐。不过我并非是如小娘所说去药房给祛疤散下毒,而是找福伯领取修炼用的补气散和淬骨丹。”
赵阳云微微颔首,看向站在最下首的福伯,“泰儿说的可是实话?”
“确实如此。”福伯回道。
“你给他取丹药的时候可是一直看着他?”赵阳云抛出个关键的问题。
福伯偷瞄了眼赵泰,低下头说:“老奴当时进内房取药,期间并不知长公子的动向。”
“他就是趁次机会给祛疤散下毒的。”萧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痴。”
赵泰低垂眼睑,低声道:“是否下毒把余下的祛疤散拿出来验证一番便可清楚。”
萧氏眼中闪过一道阴郁之色,心想:“等的就你这句话。”
赵阳云思索片刻,当即看向赵秋,和颜悦色道:“把那瓶祛疤散给福伯看看。”
福伯是药房的管事,自身精通医术,能够炼制些粗浅的丹药,各种草药均是十分熟悉。
赵秋冷着脸把那瓶祛疤散递给福伯。
众人的视线又跟着转到福伯身上。
福伯打开封瓶,倒了些许白色粉末出来,仔细看了片刻,随即淡淡说道:“此药无毒。只是掺了些许的生石灰粉。”
赵泰眼角微微跳动,难怪萧氏有恃无恐,一副吃定他的样子,原来她在祛疤散里掺了生死灰粉,目的就是要致他于死地。
想到这儿,他心里已然动了杀意。
“听到了吧?生死灰粉,只要和水相融,便有腐蚀的效果。赵泰这小畜生,心肠歹毒,家主你要为秋儿做主啊。此等枉顾兄妹情谊之人,留在赵家必是祸患。”
萧氏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厉声指责赵泰。
坐于上首的赵阳云脸皮抽了抽,心中恼火不已。
萧氏说赵泰是小畜生,岂不是在骂他是畜生吗?
话说完,萧氏就后悔了,她刚才太过兴奋,已然陷入自嗨的境地,一时脱口而出,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她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不然也不会想到在祛疤散药瓶里下毒,要趁机把赵泰打下深渊。
“贱妾错了。”萧氏立马主动认错。
赵阳云冷哼了声,眼神平静的看向赵泰,等着他给个解释。
直到现在,他心情亦是平静。证据越是指向赵泰,赵阳云越平静。他已经有了打算,不管赵泰怎么解释,他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秋是他的女儿,始终是要嫁人的。
但赵泰不同,聪明伶俐,智计过人,关键是和他一样心狠手辣。
他心里还盘算着要让赵泰入朝为官呢。
所以,一个外嫁的女儿,和一个前途无量的儿子,如何抉择?
他心中早有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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