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道:“识相的,把捉来的各派高手都带来,我要亲眼见他们服下解药,才可作罢,若敢耍什么花招,即刻叫她命丧。”桑措等人闻言,心下一怔,皆举目看向张玉,见她凝脂粉面之上阵红阵白,心下又惊又恼,却不敢言,只微微点了点头。
桑措即向德吉、扎西二人使了个眼色,无伤、孟飞一前一后,护在二人身侧,过了半晌,但见德吉二人领着常日兴、萧乡客等一众武林人士相继而出,三人仔细一看,除却丐帮两位长老,其余还有华山太岳三刃青锋掠影戴岫烟、夺命连环罗人杰、阴阳刀施横素,恒山派妙修、妙静二人,泰山掌门海青道长、连同衡山派邱暮云、申柔夫妇及其女邱碧瑶在内共计十一人众。
若男朗声问道:“你们使的什么毒,竟让他们个个都内力全失,大和尚,你适才手里拿的是什么?”桑措从怀里取出药包说道:“周姑娘,这便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可否先放了筱玉公主。”
若男冷冷一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少说废话,快给他们服药。”桑措不敢再言,便向场上诸人每人分发了一包解药。眼见群豪都服下,这才心安。桑措道:“周姑娘,诸位施主都已服下解药,半个时辰之内,内力便可恢复。”宫本亦道:“周姑娘,既然诸位都已服过解药,我们有言在先,你当放了筱玉公主才是。”
若男只怕有变,笑道:“我怎知这解药是真是假,半个时辰之内,他们功力未复,我照样会杀了他。”众人一时不好再言,若男又道:“诸位掌门,大伙儿试着运气化开药力。”群豪闻言,纷纷道谢,各自盘膝运功,不在话下。
诸人之中莫寻天虽年纪最轻,但得邱暮云夫妇毕生真传,内力已是今非昔比,犹在太岳三刃、常日兴、萧乡客、海青诸人之上,他先前比武精力消耗过多,服过九花玉露丸之后,血气渐复,加之年轻力盛,药力迅速溶入血液,却比诸人都快三分,十香软筋散的毒性服药后渐渐消退,他略一运气,内力登生,不过半柱香时,内功已复了六七成。
乍一起身,护持在众人身前,若男见他内力已复,心下渐安,又过了半柱香时,见常日兴、戴岫烟等人相继起身,料及桑措、宫本等人不敢妄动,才又对宋、周二人说道:“宋少侠、周姑娘,看来此药不假,大伙功力都恢复了,二位少侠当作何打算。”
众人正欲相商,忽听得戴岫烟道:“宋少侠,我们华山派今日欠你夫妇一个人情,希松、一笃之事我们既往不究,这些所谓大内高手,暗中偷袭各派,手断卑鄙,依老夫之见,不如先杀了公主,合我诸人之力,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岂不是好。”
罗人杰亦道:“妈的个谍活,杀了他们狗日的,为希松、一笃报仇。”其时在衡山上,太岳三刃本欲杀嵇腾升为弟子寻仇,却被若男借金蚕盅毒敷衍了一番,事后方知被骗,不料阴差阳错又蒙二人救了性命,却咽不下这被虏之辱,丧徒之痛,对朝庭这拔人已是恨之入骨。
常、萧二人亦道:“帮主,戴掌门言之有理,这伙人皆是忽必烈左膀右肩,暗地里不知残害了多少武林同道。”
桑措、宫本等人闻言皆是心下一震,只觉单凭宋周二人便难应付,更何况一众高手内力尽复,那百损道人又攻于心计不肯出手,眼见公主被挟,二人虽身怀绝技,竟也无不骇然,直惊得面上一青一紫。
若男看了看无伤,他见张玉脸色白里泛红,眼角似有泪痕,却是犹见怜人,心下一软,他不过是一小女子罢了,芳华年少,待闺出嫁的年纪,若非是生在王府之中,怎能兴风作浪,实不忍心取她性命。说道:“若男,都是忽必烈与张桢的过错,何必归在她一人身上。”
若男知他不忍杀她,我若恨心下手,哥哥他定是不会开心的,冷冷一笑说道:“张玉,无伤哥哥不忍杀你,今后可要好自为之。”一言方毕,左手长剑悄然祭出,挑向地面一点湿泥,但见剑光闪耀,不过片许,若男挽剑在侧,只见张玉双颊上一脸污黑,像是抹了个大花脸。众人皆是一惊,见她剑锋划过,竟未在其脸上留下半点血痕,只是将污泥抹了她一脸。只听得孟飞笑道:“公主变了个村姑,这下可嫁不出去了。”
若男瞅了孟飞一眼,这才闭口不提。张玉忙使袖口在脸上一擦,果见衣袂上黑乎乎的,心下又羞又恼,险些哭出声来。若男道:“张姑娘,你也是也灵灵的一个人儿,这玉面损伤些便不好看了,今日我不杀你,你若再要拦截我们,下次划在你脸上的便不是污泥了,你若敢拿一人,我划你一道疤。”说着将手里长剑一挥,瞬间绾了数道剑花。又道:“我周若男说到做到,介时纵然宫本信胜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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