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楚天铭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面色阴沉如水。
从老头微微抖动的眉毛就可以看出来他到底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楚河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秦媛跪在旁边,哪还有一丝楚家大嫂的风范,面色苍白,身体抖个不停。
原本二人以为楚天铭根本不记得病房里发生的事情,要不然也不可能回到家后只字未提。
两人还庆幸楚天铭失忆从而逃过一劫。
谁知就在刚刚郝腾和楚山离去后,楚天铭将他二人叫到了房间里,一声“跪下”将二人下的心胆俱裂。
到了这时两人才知道,原来老头子是当着外人面演戏隐忍不发罢了。
不过两口子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深思老爷子为什么要当着郝腾的面演戏,只是跪在地上,心里怕到了极点。
楚河微微抬起头,望着须发皆张的楚天铭,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楚河痛哭出声,跪着爬了过去刚要求情,却被楚天铭一脚踹翻。
“逆子,你这个畜生!”楚天铭暴跳如雷:“你虽与我未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却待你如同亲生一般,就连外界也以为你楚河是我楚家长子,这件事,连山儿都不清楚,四十余年来,我楚天铭从未做出过任何厚此薄彼之事,是也不是?”
“父亲说的是,是极了,是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楚河满面泪水,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当初我以为银环蛇毒素并不致命,最多。。。最多只会让父亲您昏迷半月左右,想着将集团整合完毕之后再令父亲苏醒,真的,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是吗?”楚天铭的面色阴晴不定:“是想整合集团,还是想着海外的那个项目?”
被说中心事的楚河心头狂跳,喃喃不语。
海外一个制药公司想要入股楚氏集团,可楚天铭却一直不同意。
对方公司代表私下找到楚河,许下诸多好处,加上深藏内心多年的怨恨,楚河最终才施此毒计。
只是谁也没想到,横空蹦出来个郝腾。
如今阴谋败露,楚河两口子心如死灰。
望着这个虽不是亲生,但是容貌却如同亲生的“儿子”,楚天铭怒从心头起,抄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楚河不闪不多,正中额头。
闷哼一声的楚河,额头血流如注,却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解释的,要怪只能怪楚天铭的命太硬。
秦媛惊叫一声,连忙为楚河止血,望着那殷红的血液,秦媛双目之中不再是恐惧,取而代之的,而是赤裸裸的恨意。
“父亲!”秦媛捂住楚河额头上的伤口,直视楚天铭:“父亲,事情是我做的,楚河也是经我怂恿一时昏了头脑。”
“是吗?”楚天铭双眼之中寒光四射:“那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您问我为什么?难道父亲您自己不知道吗?”秦媛将楚河扶了起来,冷声道:“楚河虽为集团执行总裁,可是却只占有集团股份的百分之四,楚氏集团的绝大部分股份,全都在楚山的手里,而且他还拥有一票否决权,除此之外,您也早在半年之前立过遗嘱,若是将来一旦楚河离开楚氏集团,他并非您亲生子女这件事也将会公布与众,父亲,您说,我所说的,可有一丝错处。”
楚天铭面色阴晴不定,回到凳子上,半晌没有出声。
他知道楚河素有野心,虽能力过人,可是眼光却太狭隘。
最重要的是,野心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很多时候,为了施展野心,最终,野心就变成了祸心、歹心,甚至是杀人之心!
最令他无奈的,则是楚山,将来要是他有个好歹,楚山肯定斗不过楚河,所以他只好提前做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准备”,反倒成了楚河野心的催化剂。
见到楚天铭不说话,秦媛胸口起伏不定,满面不甘:“楚河自从大学毕业后进入楚氏集团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可是他手中的股份,却和普通董事会成员相差无几,父亲您说,我老公楚河,哪一点不如楚山那个痴蠢的胖子!”
楚天铭豁然而起,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
“都给老子滚!从此以后,你们夫妻二人,与我楚家,与我楚氏集团,再无丝毫关系!”
。。。。。。
回到了商业街门市房的郝腾,略感疲惫。
下车前楚山再三邀请郝腾“出去转转”,不过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不是郝腾不喜欢楚山,只是不想和楚家牵扯太多。
再一个,则是他怕和楚山接触久了,会被拉低智商。
以前他总听别人说谁谁谁可以拉低整条街的智商,一直不信。
和楚山接触过后,郝腾信了,千信万信。
楚山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这要是生个普通人家,能不能安安全全活到十八岁领取身份证都是个问题。
刚刚在下车之前,楚山大致形容过算命老道的具体形象。
头发有点打卷,烟不离手不说,一开口还有一股子刺鼻的白酒玩。
要不是穿个道袍,别人还以为这人是个说相声的呢。
除此之外,这老道的素质还极度低下,一口一个他妈的,看谁都是斜着眼睛。
郝腾十分怀疑这个算命老道就是已经挂了好多年的二大爷郝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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