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今天来,既为私事,也为公事。”
孙礼听灵鹫说到公事剑眉一挑“你还没功名吧,哪来的什么公事,先把私事办了吧。”
“私事嘛,简单的很。”灵鹫回头看了一眼小童,左手边的小童抱着木盒走到灵鹫身边,灵鹫打开锦盒,笑着说道“家父感念中郎将为国为民,让我将这画送与中郎将。”
孙礼走下堂来,伸手接住灵鹫手中的画,展开画卷,画的是滚滚长江之水,画的最上面苍劲的笔体写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孙礼看着画出神,似是回忆,又似有所悟。当下收起画卷,转身走回座位,
“现在该说说你的公事了。”
“孙子说兵者,国之大事。我大梁更是以兵戈起家,这天下时逢乱世,掌兵者掌握的是天下的归属,掌握的国家的命脉,掌握的是百姓的幸福。中郎将以为这么大的责任,大将军担得起担不起啊?”
灵鹫一上来就把这烫手的问题抛给了孙礼,孙礼闻言脸色如常,玩味的看着灵鹫“大将军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行的。”
“大将军当然不行,大将军其人没有容人之量,虽然颇善征战却好勇少谋,难免会马失前蹄葬送我大梁的基业,”灵鹫嘴上不停,目光灼灼的看着孙礼,孙礼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模样。
“大将军不行,那贤侄觉得谁来掌控这兵权更合适呢?”
“天子,只有天子才能救万民于水火,只有天子才能创万世之基业。”
“可是当今圣上,早已年迈无心征战,要不然也轮不到大将军不是?”
“圣上不是有儿子么?”
“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吧,按说你父亲应该是四皇子幕僚,可是四皇子不会带兵打仗,灵鹫你怕不是劝错人了吧。”
“为将者,须有万夫不当之勇,有运筹帷幄之能,虽百倍于敌而不骄,敌虽百倍于我而不惧。然而为帅者知人善用便能决胜千里,四皇子敢用我一个黄口小儿来劝说当朝中郎将难道就不说明什么问题么?中郎将再想想如果二皇子得了皇位,大将军心中可否能容得下中郎将和你手下的这帮兄弟啊。”
孙礼闻言倒也不急,笑眯眯的问道“贤侄,你哪个盒子不准备打开让我看看么?”
灵鹫闻言转身抱过盒子,取出一把三尺精钢剑,剑一出鞘似有隐隐剑鸣之声,通体寒光闪闪。
“还真是舍得下本钱,这蚩尤剑我可是垂涎已久。”孙礼接过剑,仔细打量,猛一回身削断了案几的一角,
“回去问问你父亲,当年与我江边的誓言可还曾记得?就说我说的逝者已逝,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到时候实现当初的诺言了。”灵鹫闻言一拱手,缓缓地退了出去。
待灵鹫走远,管家躬身上前问道“老爷当真要卷入这储位之争当中么?”
“灵鹫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卷入到这场争斗中了,况且灵鹫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丁仪是容不下我的,这乱世里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
孙礼抱着宝剑幽幽的看着天际。“备好车马,我要出回去一趟。”管家点头称是,缓缓地退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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