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长生朝夏九幽深施了一礼。
夏九幽淡淡扫了她一眼:“何事?”
云长生往左右瞄了一眼,夏九幽眯了眯眼,朝月影和陶旭挥了挥手。
两人躬身退下。
云长生不得不小心,这个军营已混进了陈国的奸细,要不然不可能前军哨探不知道陈军的夜袭情况。
云长生见营帐中已空,还不太放心。她眼睛瞄了一圈,拿起了一个小杌子搬到夏九幽的面前。
夏九幽好奇地看着云长生,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云长生站在小杌子上,踮起脚尖,双手拢着嘴,轻轻地说出一番话来。
听着云长生所说,夏九幽脸上显出震惊之色。不时吹进他耳中的气息,又令得他耳中痒痒,这种麻痒象是钻进了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陌生,令得他冷硬的心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斜睨着云长生,尽量把注意力放在云长生所说的话上。
云长生快速把她想到的计划给夏九幽说了一遍,忙从小杌子上跳了下来,见夏九幽皱着眉头,没有反应,不禁有些忐忑。
这个夏九幽不会是个迂腐之人吧?
但如果不这样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真要和陈国太子打一场,他必死无疑,兆军必败无疑呀!
现在夏九幽是她抱的大腿。如果他死了,自己这一年多的谋划只能是空中楼阁,必将烟消云散。
夏九幽定了定神,对云长生点了点头,“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乌金令来,交给云长生,淡淡对她道:“去安排吧!”
云长生大喜。她身影一闪,已然出了营帐,夏九幽深吸了口气,缓步迈出了营帐,月影已给他牵来了一匹皂色骏马,夏九幽走到骏马身旁,翻身而上,身姿娇键。
陶旭看到了,微松了口气,看来将军已经大好了。
可他没注意到大将军没被头盔面罩遮住的眼睛上的长睫有亮亮的汗滴挂着。
不一会,云长生就领着三人: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一个苍白着脸象是痨病鬼似的青年,和一个十一二岁的秀美小姑娘,来到了夏九幽的面前。
夏九幽皱起了眉头,轻声对着这样三个人分别说了几句话。
那个汉子非常仔细地倾听着,不时还拿笔记着什么。
而另外的两人只是听着,并没有拿出纸笔记录。
云长生瞟了一眼水耗子写在纸上的东西,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她看不懂,辜记除了这汉子本人,无人能看懂。
高手在民间。
这个人长得其貌不扬,但却有一手绝活,可以模访别人的声音。他就是靠着这手绝活坑蒙拐骗生活的。当然他最终被云长生这个大骗子给忽悠到了华夏族了。
云长生亲自试验过了,他模仿的声音真是维妙维肖,几乎一模一样。
疙瘩巷的人都叫他水耗子,而另外的病书生和华光模仿技术就差一些。
陈国太子陈懋纵马飞奔,根据探子来报,夏九幽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出现了。
他一定是出事了的。
巫栗说的情况一定是真的,一定是栗的巫力已经成功侵入了夏九幽的体内。
夏九幽活不了多久了。
只要夏九幽一死,兆国对他来说就如探囊取物尔。
兆飒和兆沐皆是志大才疏之人,不足为惧。
只有这个夏九幽,也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这几年来,他使得兆国的战斗力节节提升,实是心头大患。
自从他的亲姐姐被兆皇掳走,他就发誓,此生必灭兆国,必杀兆皇。
他的姐姐,温柔美丽,风华无双的姐姐,就那样被兆皇给害死了。
母妃生下他,就血崩而亡。
他是由姐姐护着才长大到九岁的。
他的姐姐玉和公主,才貌无双,为了他,她长到双十年华才答应出嫁。为此也不知引来了多少流言蜚语。
那些委屈,那些明里暗里的伤害,都是因为他。
在姐姐死后的十几年岁月里,他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他没有能力保护姐姐,为什么他只能眼看着姐姐被人掳走。
那天姐姐把他藏在柜子里后,没有抵抗就让那个兆皇带走了。他知道姐姐是为了他才不作抵抗的。
当时的他只能缩在柜子里,只能颤抖着望着。
以后的岁月里他不断强大自己,他要为了姐姐复仇。
现在他就要成功了。
他掩在头盔面罩下的脸越来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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