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星期天,早上八点。
卫超如常来到京韵线。
他将自己的脸用黑布蒙上,然后在某处偏僻之地,跳到铁轨上。
这里已经被黄道反扑队的势力暗中覆盖,所以为了避免暴露自身身份,卫超必须这样做。
今天,他特地没穿战斗制服,只穿了件灰色短袖汗衫。
“长跑,启动。”
利用隐身,他避开黄道反扑队的集中区域。
今天,他从上午八点一直跑到下午两点半,中午没有回家。
六个多小时。
卫超伫立在铁轨上,头顶那轮烈阳灼烧地面,将他的影子都浓缩在一团,烙印在脚下。
卫超抹了把汗,转目观望。
铁道侧方几百米远处,林立着一座座三四层的楼房,更远处,两幢六层的高楼矗立着。
卫超踩到铁轨旁的高地上,向远方眺望。
他这才发现,那六层高楼并不是两幢,而是一幢,它们相挨在一起,两楼基被一条又高又宽的廊连接。
这幢六层高的建筑顶部极尖,风格类似地球的哥特式建筑,也是是这座城市的标志建筑,在烈阳下十分的显目。
“华陵市......”
卫超喃喃了声,然后收回目光。
他将手放入兜中,摸到36枚银色石子,然后朝轨道前方眺望,脸上看不出多少喜悦。
“36枚,加上先前的15枚,离100枚还差49枚......后天再来吧,希望这两天不要发生事情啊......”
他的呢喃声飘散在风里。
不能再往前了,因为来要六个多小时,回去就算全速也要三个多小时,他还得按时去维安部。
虽然他现在相当相当的想,立即马上突破至炼气第五脉。
...
晚上7点。
卫超回到家,却没看到弟弟的身影。
“跑哪去了?”
卫超脸色奇怪,看了看小圆桌,上面竟然没有晚餐的痕迹。
今天是星期天,他不用上课啊......卫超带着浓浓的疑惑,无奈迅速开始准备晚餐。
7点20。
卫超将最后一道菜摆上小圆桌时,就见家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削瘦的身影撞了进来,跌跌撞撞,摇摇晃晃间扑倒在凳子上。
卫超连忙跑过去,握住卫良的肩膀道:
“怎么回事?”
被他一碰,卫良竟然身子一颤,仰过脸来,脸上多处破皮,还有眼白不断往上翻,像是要昏厥过去。
卫超的脸色一沉,连忙挪开手掌,意识到不妙。
“疼,疼......”卫良小声张口,两片唇瓣竟是裂开了,血痂出血。
而且这一张口说话,脸部肌肉蠕动,脸上的伤口也跟着扯动起来,纷纷溢出血液。
脸上的皮被人用指甲生生扣开,伤口多达十余处。
卫超身躯一震,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一把抱住卫良,冲出家门后就往汕水人民医院跑去。
汕水县人民医院。
卫超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从手术室中走出来。
“大夫,怎么样?我弟弟他怎么样?”卫超问道。
白衣大夫摘下口罩,看了他一眼道:“很严重。脸上的是皮外伤,但也有感染的迹象,但这还是次要的。你弟弟的左臂前臂骨粉碎性骨折,左手掌的指骨也有多出裂纹骨折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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