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苗已经长好移栽了。”墨黎说得理所当然。
呵,我们在主子心里,还不如一棵药苗重要。
心都要碎了。
“那后面还没看完的姑娘们要怎么处理啊?”
回答他的,只有夜虫的鸣唱。
话说两头。
玉卿半夜离开江阴后,马不停蹄的赶往扬州。她已经等不及要手刃了阮氏兄弟这两个淫贼了。
结果,这日才到渡口,便听路人说,城里死了人,说是有采花贼作孽的时候运道不济遇上了武艺高强的侠义之人,被割了脑袋城门暴尸呢。
玉卿心想总不至于这样巧合,却又实在心里没底,便租了快马,要赶去看个究竟。等到了城门下一看,城墙上挂的,可不就是阮氏兄弟的脑袋么。另有一条告示贴在城门显眼处,上面洋洋洒洒地简述了这二人的几十条恶行。
顿时,这个心里郁卒的,无法言说。
这是哪个缺德货干的啊!
她连日奔波,难道就是为了来看人头?
抢人头需要抢的这般高调么?
如同苦读了十年诗书的书生,准备殿试大展拳脚的时候,被告知科举制度废除了。又好比刚想张口高歌一曲,一个音没起,就灌了一嗓子老北风。
真的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玉卿垂头丧气地进了城,找了地方住下。休整了两天,便又乘水路往杭州去了。
问她为何不骑马?当她不想么。
可如今债务缠身,差不多的马匹,要二十几两银子。何况马鞍马辔马蹄铁,哪一样又不要银钱,还要准备宿在野地的干粮雨布防虫蛇的药草。扬州城里倒是有庄里安的点子,她却因为心虚没敢再去拿银子。想她堂堂藏剑山庄的大小姐,平日里虽算不上挥金如土,也从未因为钱如此憋屈过。欠了债不能说,怀里还揣了个“烫手山芋”。有心赖账不还了,玉佩还在人家手里押着。
这一趟下山,真是不怎么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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