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一点!盒中一点!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病已毕竟双眼苦苦思考,忽然,灵光一现,他拿起木盒中的垫子,里面果然藏着一个东西,让刘病已眼前一亮。
“啊!不好了,病已吐血了!”
洞房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邴吉、苟栋等人冲进去一看,床单上、地上一滩血迹,而刘病已早已不省人事,许君平吓的靠在床角瑟瑟发抖。
“快送入掖庭,老夫去找太医!苟栋你也回宫,去掖庭照顾病已!”
邴吉招呼着苟栋、叔达孟、道友宁把刘病已抬到马车,而后送刘病已入宫,苟栋也搭乘另一辆马车入宫。
出了许家院子,两辆马车同时驱赶并行疾驰而去。
“邴吉大人!”
昏迷不醒的刘病已忽然睁开眼,铿锵有力的叫了一声。
“恩?你………………”
邴吉大人看着刘病已擦去嘴角的血,而后快速地爬了起来,眼中大惑不解。
“邴吉大人,是这样………………”
刘病已把自己装病的原因给邴吉大人详细地说了一遍。
“哼!这个老阉驴,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邴吉大人在听完后拍着车厢怒骂一声。
“不急,邴吉大人,为了苟栋,我还要继续装下去。”
“也好,也好,之前吓死老夫了,还以为你真的生大病了,你要是出点啥事,我死后在九泉之下可怎么给武皇帝、前太子交代啊!”
“之前不说,就是担心邴吉大人演的不像,如今新天子登基也快一个月了,我过几天就不用装了!”
“恩?这又是为何?”
“不可说!不可说!”
刘病已把若水公子送给他的东西握的更紧了。
马车行驶到掖庭,邴吉大人命令跟着苟栋的几个禁军把昏迷不醒的刘病已抬进了掖庭,同时让苟栋去找太医,可太医来了也没查出个原因,随便开了几味安神的药应付了一下邴吉大人就走了,而苟栋则陪在身边照顾他,等到夜深也就回去了。
掖庭太监窝内。
“老祖宗!老祖宗!好消息!好消息啊!”
一个小太监手忙脚乱跑进昏暗的房间,老祖宗正在狐裘椅上打瞌睡。
“什么事?”
“老祖宗,那该死的刘病已今天大婚!”
“这是好消息吗?”
老祖宗怒道。
“老祖宗听小的说完啊!”
“快说!”
“那刘病已都没来得及洞房,直接吐血了,哈哈哈哈!”
小太监狂笑道。
“是吗?确实是好消息!哈哈哈哈!恩?”
老祖宗听后喜上眉梢,可按照药效来算,应该还有几天该吐血而亡,不禁怀疑起来。
“从他服毒药开始算,到今天几天了?”
老祖宗阴沉着脸道。
“小的掐着指头算着呢,不多不少,算上今天二十五天整!”
小太监如实道。
“没理由啊?这药咱们是找死囚试过的,吐血的时候应该在二十八天左右啊,怎么会提前呢?这狗东西莫非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老祖宗自言自语道。
“不会吧,老祖宗,那狗东西赌钱的时候我可在旁边盯着呢,就算刘病已不去赌钱,他也去掖庭给刘病已下药,小的看见了,老祖宗也看见了啊。”
小太监低头寻思道。
“是啊,问题就出在这,老祖宗也曾经亲眼看到那个油嘴滑舌的狗东西下药给刘病已喝了,可这药效怎么会提前呢?是不是你们给那狗东西毒药的时候,每一小包的分量不一样啊?”
老祖宗尖着嗓子质问道。
“不可能!小的们生怕出错,经了四五个人的手,用了十多杆秤,每一小包的分量几乎一样,不存在分量不一样。”
“那这就怪了!还真怪了!”
老祖宗心中存疑,可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暗自摇头,苦苦思索。
“老祖宗会不会是这样,那刘病已本来就是个病秧子,体质与正常人不同,所以才会提前吐血?”
小太监分析道。
“有可能!有可能!不过也存在他们耍诈的可能,还须盯死了他们两个,有任何异常情况速来汇报!尤其是那个狡猾的苟栋,如果刘病已这几天突然死了,一定要斩草除根,记住了吗?”
老祖宗交代道。
“老祖宗,那狗东西不是有皇帝派的人盯着呢吗,咱们不好下手啊!”
小太监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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