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会是为当官发愁吧。”
牢头许广汉盯着场上的局势边叫喊边小声道。
“是啊,你说苟爷也没当过官啊,前几天还兴奋的不行,可眼看就要当官了,你说我能不忐忑吗?”
苟栋前几天虽然向邴吉大人询问了如何当官,听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小子,你干爹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头,可这位置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我当牢头这么多年,根据我的做官经验,只能告诉你几句话。”
“哪句话?”
“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知道的千万不要知道,只要掌握了这几句话,保证你啥事没有。”
“精髓啊,老哥,前几天邴吉大人给我讲的全是大道理,又是举例子又是打比方又是圣人的道理,听的苟爷我都快睡着了。”
“小子,你一定记住我说的。”
“恩,我记下了。”
苟栋默默点头道。
而后邴吉大人车架赶到,告诉苟栋已然不是囚犯的身份了,现在就跟着邴吉大人去皇宫黄门署任马监,上了马车,牢头许广汉、许君平、典狱长、一干狱吏、囚犯纷纷挥手送别苟栋,苟栋虽然某些方面令人讨厌,可其余缺点还是挺招人喜欢的,这不,差不多整个监狱的人都来为苟栋送行。
“我还能回来住吗?”
苟栋看着自己住了两年的长安监狱,在这分手之际,上任之前,竟然有些不舍,毕竟进入皇宫后,又要适应新的环境,处理新的人际关系,累啊。
“当然可以,长安监狱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牢头许广汉含着泪道,他有二男一女,除了女儿,儿子们平时都见不到,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狱,跟苟栋相处日久,臭味相投,嗜好一致,根本就是把苟栋当自己的干儿子看待一样。
“我说你他妈的,说的苟爷咋就这么不爱听啊,你这是咒我呢,还是咒我呢。”
苟栋没好气的白了牢头许广汉一眼。
“臭小子,照顾好自己!”
“得嘞!”
苟栋又看向了一言不发的许君平。
“美人,你就没什么话给苟爷说嘛?”
“你进入皇宫后,替我告诉病已,我想他,让他闲了过来看看我。”
“嘿!我说你他妈的也…………比你老子还气人。”
“当然我也会想你这个狗东西的,经常来玩啊!”
苟栋随后又跟狱吏、囚犯一一道别,怀着忐忑的心情走马上任。
与刘病已进入皇宫不同,邴吉大人是带着苟栋从御林苑进入,先在黄门署领了衣服和腰牌,又安置了住处,这才正式去见他的长官。
漫长御林苑,要么是树林,要么是草原,要么是山野,要么是河流,远处跑着成群的野物,有野猪、野鹿、狐狸等等,近处溪流里面鱼儿成群,一派田园气息,足足行了半个时辰,才行至御马厩。
“恭迎邴吉大人。”
从太仆卿孙道一自上往下所有太仆官吏整齐一排站在马厩之旁。
“太仆孙大人,本官有礼了,这是新任的马监苟栋,苟栋,来给你的上司们行礼。”
苟栋看着太仆孙大人那么精瘦的老头还有那些面无表情没有活力的手下们当时就翻了个白眼。
“一个女人都没有?这多没乐趣啊。”
苟栋还是给他的上司们各个行礼。
“太仆孙大人,本官就把苟栋交给你了,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好生照应,他刚从小地方来,有些地方不大明白,礼数呢也可能不大周全,还望各位多多海涵。”
邴吉大人客气道。
“哎哟,这我们哪敢当的起邴吉大人的礼啊,放心,以后都是自家人,我们该照顾的肯定照顾。”
太仆孙大人赶紧回礼道。
“那行,那就把他交给你了,本官就告辞了。”
邴吉大人走前把苟栋叫到身边嘱咐道:“狗东西,先委屈你几个月,到时候我保举你为太仆卿,对了,掖庭在南边的黄门署附近,也就是给你领衣服腰牌、登记造册的地方,马监很闲的,没事了就跟病已多亲近亲近,相互有个照应。
如果你出事,就去掖庭通知刘病已,如果刘病已出事,你来来廷尉署找老夫,还有除了你的上司让你干的事情外,其余的人找你干什么一定不要答应,老太监苏文可盯着你们两个呢,不过不用怕,卫尉那边我早就打好招呼了,只要你不犯事,没人会把你怎么样,切记!切记!”
“啊?老太监苏文不会抓我去当太监吧?”
苟栋害怕道。
“不会,放心,老夫借他几个胆,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我立刻找他来以前犯过的罪证,夷三族,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就报老夫的名号,明白了吗?”
“明白啦,大哥!”
“行了,别胡说了,这里面的人可跟长安监狱里面的人不一样,看着都呆,其实都精着呢。”
邴吉交代完毕,上了马车回去处理政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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