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哎!可否答应我,出去时带上护卫,本官才能放心,那前朝遗祸至今未绝,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文景血脉考虑!”
“知道啦,以后我出去都带上护卫这总行了吧!”
“恩,少让我邴吉操点心吧,对了,前些日子给你的《中庸》你可看了?”
“我品读了一半,深感做人做事之道理。”
“好,今天给你带了半部《司马法》,过些天来考考你,一天少跟这个死丫头鬼混,哼!”
邴吉大人气哄哄地拂袖而出,路过苟栋牢房时,苟栋看的清楚,那邴吉大人一脸忧虑之色,神情紧张。
“这公子到底是他的谁啊,为何如此紧张?”
随后那边的牢房在弹出一阵琴声后,那名美女也走了出来,而那间牢房的灯将将熄灭。
倩影流动,暗香漂浮,佳人一步,似若踏过万重山。
“你不是监狱里的囚犯?”
苟栋突然一声,吓得那美女浑身一颤。
美女寻声而去,正是先前调戏她的那个死囚,拍着胸脯喃喃道:“吓死我了,怎么又是你,我不是此间女囚,乃是牢头许广汉之女许君平是也!”
“不是吧,牢头我不是没见过,长的尖嘴猴腮,小眼睛大嘴巴,尤其是那双眯眯眼,无时无刻不再寻找犯人身上的钱财,怎么可能生出如此标致的女儿呢?”
苟栋心中偷笑起来:眼前美人能是他牢头许广汉生的出来的?定然是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帽,背后偷汉,哈哈哈哈。
“嘿,我说你笑什么呢?”
“没啥,见到如此仙女,我能不笑嘛,在下苟栋,有幸认识姑娘!”
“着实有趣,着实有趣,你不仅机灵,嘴也甜,哈哈哈哈!”
“那是!咱苟爷是谁,在下苟栋,字西直!”
“苟栋,字西直?哈哈哈哈,你这名起的可真文雅又响亮啊,狗东西!”
“姑娘休要取笑于我,敢问与你同行的公子叫什么?”
“他啊,他叫刘病已,乃是我的未婚丈夫,你啊一看见我就油嘴滑舌,百般讨好,我劝你啊,死了这份心,我迟早是要嫁给公子的!”
“姑娘此言差矣,既然姑娘还没有嫁给他,那我苟爷还是有机会的,哈哈哈哈!”
“你这个狗东西还真不要脸,一个死囚,将死之人,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君平姑娘慢走,慢走啊!”
苟栋呼喊着许君平的名字,谁知突然又冒出一声呵斥。
“大晚上鬼叫什么,闭嘴,好好睡觉!明天老子再收拾你!”
牢头许广汉突然杀出,大步跑到许君平身边一把扯住许君平的胳膊道:“我的小祖宗,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监狱里瞎晃荡,走!赶紧跟我回家!”
随后父女二人消失在监狱之内,苟栋顿感无趣,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其后三天,苟栋通过任建材认识了监狱中大大小小的狱霸,四处结拜,称兄道弟,认怂认哥,这倒让他免去了好几顿毒打,而且还认识了监狱中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其中他所在的死囚中的任大哥,因其杀过几个人,身体又强壮,家中亲戚又是豪强,乃是整个监狱囚犯中的老大。
又如左边牢房里的赌术高手瑞德能,右边牢房里龟奴麻十八,通过前者了解赌场的黑幕:基本上庄家的骰子都含有水银,故而在陇县时胜多输少,在长安一直输钱。
通过后者,了解妓院的风流,引的苟栋畅想不已,发誓出去后,必然要实现此中两样,毕竟他从未碰过女人,还想通过赌博赢钱,像他这样,既不是世族,又不是豪强,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如果能靠赌博赚钱发家,倒也是一门活路。
而他在这三天中一直等的消息就是邴吉大人的消息,可一连三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倒让苟栋有些心寒。
近来两天,长安附近阴雨连绵,整整两天没有看见太阳。
“通知监狱所有囚犯明日一早集合,去长安曲江修河堤!”
牢头许广汉接到廷尉监的命令,迅速通知监狱中的所有囚犯,包括女囚。
“任大哥,狗东西,明日一早集合,去曲江修河堤,你们可得早起啊,若是耽误了时辰,咱们牢头可不答应!”
说话者正是看管监狱的狱吏,短短几天,苟栋凭借着自来熟和不要脸的本事,和他认的大哥任大哥的关系,跟监狱中的狱吏搭上了关系,不能说称兄道弟,倒也是无话不说,暗中照应。
“啊?让苟爷蹲监狱就算了,还让苟爷去干苦力,我不答应,任大哥更不答应!”
苟栋坐在任大哥旁边给任大哥锤着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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