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今天让你非要吐出来不可!”
崔老六右手猛地发力,张麻子被抓住的右手腕好似被老虎钳子夹住一般,疼痛非常,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给我躺下!”
崔老六倏地松开张麻子的手,磨盘大的拳头重击在张麻子的胸口,张麻子向后飞出几丈,崔老六信步而去,不给张麻子起身的机会,按住其衣领,对着脸上就是几拳。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张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黑汉子的对手,嘴角、鼻子不停往外冒血,他可不犯不上为了几贯五铢钱丢了性命,忍不住痛楚的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啪!
啪!
“闭嘴!”
崔老六受不住呱噪,害怕引来官兵,对着张麻子的嘴就是两巴掌,直接扇成了香肠嘴。
“狗东西,他骗了咱们多少钱?”
崔老六骑在张麻子身上向苟栋问道。
“我想想啊!”
苟栋狡黠一笑,走到张麻子身边蹲下,从他身上夺下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满满一袋子的五铢钱,在手里掂量几下后,得意笑道:“崔大哥,都在这里了!”
张麻子一看,苟栋这个畜生心比他还黑,里面可是满满五贯五铢钱,自己才骗了苟栋几十枚而已,刚要开口,苟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麻子这才闭上了嘴,吃了这个哑巴亏。
“你以后再敢骗人,我绝不饶你!”
崔老六这才松开张麻子,赶紧带着苟栋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往客栈二品居赶去。
这一路上,崔老六询问苟栋是什么被骗的,苟栋早已编排好了瞎话,将崔老六唬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崔老六下的狠手,打的张麻子跟个猪头三一样,怎么可能说实话呢。
二人刚到二品居没多久,点了好酒好菜,美美的吃了一顿,而张麻子赶紧跑回赌坊,召集好人手,同时跟官府的人打好招呼,全城寻找一口尸,愣是找了一夜,还是没有找到一口尸到底在哪里。
有了苟栋和崔老六从张麻子手里抢来的五铢钱,在长安接连住了好几天,尤其是苟栋玩的不亦乐乎,不但看尽长安花,而且将长安的地形牢记在心中,对于那个赌坊,他向来都是绕道而行。
几日过去,崔老六还有事情要办,不宜在和苟栋在长安这样厮混下去,决定要离开长安,告知苟栋后,苟栋哪里能够答应,百般请求,都被崔老六拒绝,最后一夜,苟栋坐在窗前欣赏圆月,他心中的梦似乎真的就是一个梦,他又要回到小小的陇县当一个泼皮无赖,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的野心很大,可眼前的能力和现实摆在眼前,这是他最后一夜的长安,而回去,等待他的什么呢?
“娘啊,不知道你过的好不过?我这一去十好几天,未曾给您老人家打个招呼,可孩儿想当一个顶天立地、建立一番事业的好男儿,恕孩儿不孝,不出人头地,绝不回家!”
苟栋最为惦念的就是家中老母,可他并不担心,可他们家一起合租的农户一向对他老母照顾有加,这倒让苟栋没有了后顾之忧。
“你大爷的,你个大肥猪,一天就知道睡觉,吃饭,还敢称自己为大侠,可笑!长安如此繁华好玩,老子才舍不得走呢,要走你明天走好了!哼!”
苟栋没好气地盯着床上睡觉的崔老六,嘴里不停咒骂着崔老六,随后走到床边,一把推开崔老六,也躺着睡去了。
第二天,二人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在房中点了一桌酒菜,对跪而坐。
“狗东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这里还有一点钱,你拿着回家吧,我还有要事要办,咱们吃完这顿饭就此别过,我知道你不想离开长安,所以,吃完这顿饭,哥哥我送你出城!”
崔老六伤感道,其实跟苟栋相处的日子里,除了觉得苟栋油嘴滑舌、厚颜无耻、鬼话连篇外,其人的本质还是很好的,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认为的苟栋,对于苟栋,他到底是有了些感情,这才依依不舍。
“你大爷的,让我滚蛋还说的这么好听!我呸!”
苟栋也露出一脸不悦,不舍道:“崔大哥,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苟爷我感激不尽,如果日后有用的上兄弟的地方,您招呼,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我呸!苟爷这么怕疼,还想让我上刀山?下油锅?你上刀山我抬你,你下油锅,我扔你,苟爷就跟你客套客套,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苟栋这话也就是跟崔老六学的,江湖人肯定要说的义薄云天,要不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侠。
崔老六让苟栋这番话说的感动不已,拿起一酒樽一口饮尽。
“狗东西,记住,分别以后千万别说认识我,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崔老六交代道。
“我傻啊?我呆啊?你这个瘟神躲都来不及,还说认识你,亏你想的出来!”
苟栋也拿起酒樽喝了杯,随即坦陈道:“这道理兄弟我懂,可崔大哥兄弟我一辈子不会忘!”
“好兄弟!干!”
二人又对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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