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怎么这么臭啊?”
李铁锤捂着鼻子嫌弃一声。
“别见怪,别见怪,我儿汗脚。”
苟栋老母尴尬不已,将三人请到一张四个角不平褪去颜色的桌子边,坐在三个颜色、造型不一样的木凳上,端上茶水,好生招待。
“知道苟栋这地痞家里穷,可没想到这么穷,真可谓是家徒四壁啊!”
李铁匠和女儿环视了一圈,不大的房间内,一张破桌子,几个破凳子,然后是一张炕,炕上一张油光瓦亮烂席子,席子上躺着一个臭脚少年,背对着他们正在睡觉,李铁匠和女儿默默对视一眼,眼神交流。
“李铁匠,虽说这苟栋家里不太宽裕,可苟栋那小子勤快啊,你看昨晚干活累的,到现在都没起来。”
王媒婆扯着嗓子喊。
“是啊,他昨晚干活干到半夜。”
苟栋老母搭腔道。
“是么?我咋昨天在县中酒肆见他了。”
李铁匠质疑道。
“哎呀,人嘛,谁还不喝酒啊,您说是不是,苟少年,今天才十八岁,大小伙子一个,配的上你家三十多岁的铁锤了。”
王媒婆这话话里有话,暗示苟栋虽然奸懒馋滑、流氓地痞,但年经力壮,他家虽然有个姑娘,可到底是三十多了,乌鸦站在野猪上,谁也别嫌谁黑。
“也是,当我没说,您继续。”
李铁匠听出弦外之音,谁让自己家的姑娘长得又丑又老呢。
“这苟少爷啊………………”
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到底是本县的王婆婆,说媒拉纤一辈子,硬是把苟栋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缺点毛病愣是夸成了优点。
四个人围着桌子那一通聊,李铁匠和女儿听后更是欢喜不已,其实优不优点的倒是其次,关键他就是想让女儿赶紧嫁出去,一个是本县最懒的地痞,一个本县最丑的姑娘,天生一对,天生一对。
苟栋老母、王媒人、李铁匠三人是越说越高兴,越说声音越大,谈话之间就已经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
正说的热火朝天。
“嘿,我说你们能安静点么?苟爷本来就头疼,浑身难受,你们倒好,让苟爷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要说到外面说去!”
苟栋不耐烦地喊了一句,搞得苟栋老母、李铁匠、王媒婆下不来台。
“哎呦喂,我说苟大少爷欸,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人家姑娘都来了,你个正主起来说几句?”
王媒婆打破僵局,起身走到炕边,对着苟栋笑说了起来。
“嘿,我说你有毛病啊?我都这样了,还大喜呢?有事没事?没事滚啊!”
苟栋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王媒婆吃了瘪,饶是她说媒拉纤十几年,什么男人没见过,忍住一口气,又笑道:“你娘没给你说啊?苟大少爷。”
“啥?啥?你说啥呢?我娘能有啥给我说的,你个老梆子!”
苟栋早就被吵的不耐烦了,起床气十足,猛地起身对着王媒婆一阵骂。
“嘿,我说苟少爷,你别急啊,你娘托王婆婆我给你说亲,您可睁开了眼吧你,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在你眼前!”
苟栋一听是亲事,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瞬间来了精神,一把推开王媒婆的脑袋,定睛一看。
“妈呀,这是何方妖魔鬼怪!”
眼前不是别家姑娘,正是李铁匠的女儿李铁锤,苟栋为了熟悉陇县,到处走走看看,本县大小人物都烂熟于胸,一眼看出板凳上坐是铁匠铺老李头,更是听说他有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儿,三十多岁还没嫁出去,不成想居然来到了他家,还给她说亲。
这李铁锤不见不知道,这一见是吓一跳,见面不如闻名,浑身黑皮,满脸麻子,斗鸡眼是单眼皮,地包天来是一嘴龅玉米牙,胳膊粗如腿,肚皮似母猪,这可怎么形容呢,好比白天过山虎,夜里路过鬼见愁。
苟栋刚看见那李铁锤的时候,裆下一凉,粗大的祸根瞬间缩成一根细针,身体是不住发抖,额头是不住冒汗,衣服是被热汗浸湿,眼睛是六神无主,脑子是一片空白,吓的是七窍少了六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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