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滋溜一口干了小半杯二锅头,面露得色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小昊啊,你胖爷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啊,好好跟着胖爷干,虽说这次只摸得了这么一枚发丘印,但是我们不能气馁,等回北京把这印转手卖咯,胖爷再让吴海辰那小子寻个大斗”
我见胖子有点喝高了,于是顺着他说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小爷我分了钱玩上几天就回福泉当我的大少爷,鬼才愿意再去倒斗。
酒一直喝到凌晨,我把醉醺醺的胖子扶回到隔壁房间,闻着身上的酒味又跑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才脱了外衣倒在床上,酒意上头不一会就昏昏睡去。
第二天我被胖子叫醒退了房,把车还了以后,买了两张回北京的火车卧铺,在售票口得知需要坐20多个小时我差点崩溃“为什么不坐飞机?咱又不差这点机票钱”
胖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大少爷,就咱包里这些装备还坐飞机?还有这发丘印被抓到要判多少年你知道吗?有火车卧铺就算不错了,胖爷来你们这的时候还他娘的是坐硬座来的!别挑挑拣拣的忍忍吧”
“好了好了,我就这么一抱怨,就招来你这么多话,我去买点东西路上吃”
胖子看了看表“快来不及了,路上吃盒饭泡面”说着拽着我就往候车室跑,等我们检完票火车也刚好进站,胖子一进包厢就把鞋脱了,一股脚丫子的酸臭味弥漫在包厢内,我实在被熏得受不,就跑到过道抽烟。
这时有人从后面撞了我一下,这人力气很大,我差点被撞了个趔趄,他连忙扶住我连说对不起,这人一身解放服,脚下穿着一双黄胶鞋,从穿着打扮看上去有些像是在外务工的,但他的长相绝不像是在工地里干活的,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一头的短发,下颚还蓄着胡须,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鼻梁高挺,眼瞳的颜色和我们普通人的也不太相同,眼神深邃。我注意到他背着一个大号的旅行背包,有点像我和胖子背的那种,他包拉链没拉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铁管,身上有股子淡淡的土腥味,这味道小石头和我堂哥身上都有,有这种味道的,一般不是农民就是倒斗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人也是倒斗的?
我摆摆手“没事,没事”
男子笑着从包里摸出一包黄鹤楼,散了一根给我“实在不好意思,刚才也是后面有人推了我一下我一下没站稳”
我接过香烟看了看,嚯,典藏1916,这烟平时我都不舍得买,十有八九就是倒斗的,我想套套他话于是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燃,又递给他笑了笑“大哥贵姓啊?这是要到哪里?”
那人接过火机将烟点燃“呵呵,免贵姓王,我这是去北京”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完全听不出是哪的人。
“那还真是巧,我和我朋友也是去北京,一会去餐车喝一杯?”
男子正要回答,这时一个和他差不多装扮的年轻人一脸地焦急从他后面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男子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冲我笑道:“小兄弟,我朋友有点事,我得过去看看,有机会再请你吃饭”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将烟掐灭跟着年轻人走了,我本想跟过去看看,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抽完烟回到卧铺包厢,胖子正在呼呼大睡,我将他摇醒,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本以为他会感兴趣,跟我去看看,谁知胖子还是一脸的不在乎“这火车上本来就是鱼龙混杂,遇见个把个同行有什么稀奇的,别打扰胖爷睡觉,正做梦娶媳妇呢,你要饿了就去餐车吃点东西,胖爷得继续梦续集”
我随后去了餐车,又在前后几个车厢找了找,再也没有在火车上看见这人,第二天中午我们到达了位于东城区的北京火车站,本来在火车上睡得昏昏沉沉的胖子一下车就显得特别精神,一路给我介绍。
胖子住的地方在潘家园附近的八颗杨西路,车上胖子和出租车师傅聊天让我见识到了北京人的贫嘴,上到中华上下五千年,下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没他俩不能聊的我坐在后座仿佛就是多余,我是第一次到北京,胖子也没说给我介绍介绍,坐了半个小时车净听他俩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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