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很郁闷,距离殿试放榜已经十几天过去了,可是就因为延恩宴上的一次出风头的比试,让总督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当然这些人都是自认为颇具才名的人,找田襄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为了比试。谁让田襄现在才气天下知,一联绝对不知难倒多少大儒。所以出风头的结果就是总督府的门槛都快被这些人踩平了!
当然更麻烦的还在后面,田襄现在当然不知道。他正在翰林院作为编修努力的学习着。大魏殿试分三甲,春考为一甲、秋考为二甲、冬考为三甲。田襄作为一甲探花,被吏部编入翰林院,作为翰林院编修学习行政之道。一起陪他的还有被赐予修撰的王然还有同是编修的万修,这三人当是这一科最有前途的三人。其余进士诸人被编为翰林院博士,也就是现代的实习生。也有外调的,人数不多,也就三五人。一旦外调就已经远离朝廷中央、远离皇帝,只能作为一届县令,对中进士的人来说,这样做是没有前途的。
田襄好容易等到申正结束学习生涯,刚回到总督府,正与张清闲聊中,就看见田畴进来了:“郎君,杰王殿下来访,正在正厅等候您。”
田襄揉了揉额头,非常无奈的说道:“这该来的还是要来,躲是躲不了喽!”
“襄哥儿要躲什么?或许杰王来只是想和你叙旧,毕竟你得了探花,咱们曹伟殿下还没有来祝贺你呢!”张清当然明白田襄说的躲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田襄背靠田家这一株大树,以后会有无数的人前来,岂能靠一个躲字?
“是啊!只要决定出仕,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罢了!我就去见见咱们的杰王殿下!”
田襄出得庭院,走向正厅。刚进正厅,就看见杰王曹伟端着茶盏正品着有滋有味,顿时觉得不对。略一闻味道,我擦嘞,大吼道:“田畴、田畴!你丫的怎么把我辛辛苦苦弄来的大红袍给泡了?”
田畴正在门外等候,听到田襄的大吼,半刻都不停留,直接就留了。田襄这一吼把曹伟吼愣了,他放下茶盏,捏了捏拳头:“呦呵!我们田大修撰这当了官就是不一样哈。小王来做客,喝你点茶叶都不行了?”
田襄看着捏拳头的曹伟,当然想起被曹伟支配的恐惧来。可他依然梗着脖子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喝的茶叶可是我从淮南武夷山的母树上弄下的。新茶未到,旧茶也就够喝几次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这下可好,便宜你了!”
“呦呦呦,谁不知道你在淮南那地方的茶园每年给你带来多少两银子。喝你个茶叶看把你急的!再瞪?嗯?”
“得了,得了,咱俩也别贫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您今个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田襄一看曹伟的态度,秒怂。得,你说你都喝了,我就不和你置气了,划不来。
“襄哥儿,你看你这样不就见外了?咱俩什么关系?同门师兄弟,你说我这师兄来看看你这师弟还需要有什么事?”曹伟一听不乐意了,合着我找你就是有事?没事不能找吗?
田襄冷笑一声,说道:“亏你还好意思说咱俩是师兄弟,就别绕弯子了。我一进来看你品茶的仪态就知道你心里装着事了,你还能瞒过我还是怎么滴?没事?那不好意思了!”
曹伟看田襄这就准备送客了,忙打断他:“别别。再怎么说我也是当今郡王,你就不能有些起码的尊重?”
“尊重?当年你骗你背着我忽悠小师妹之后,你的尊重就没有了!不说是吧,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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