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飞奔着来到人民医院,一座崭新雄威的门诊大楼呈现眼前。
“嚯,还不错嘛!”
张阳由衷的赞叹。
“是谁说这里封闭落后来?”,彦波希侧脸看他一眼,紧接着又教训道:“凡事不能光看表面,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顺着廊道进入一楼大厅,立即就见到了人声鼎沸的场面,长长排起的各种队,告诉人们这里的业务是多么繁忙。
彦波希让张阳去挂号,自己站在大厅里扫视四周。望着再也熟悉不过的场景,彦波希心里还是升起了一种救死扶伤的自豪感。
张阳站在挂号处排队,因为前面还有不少人,目光绕着大厅转了一圈,又落到老师身上。
老师那不凡的相貌和一身的书卷气,令他在人群中显得那么鹤立鸡群,与众不同,这么一会会儿功夫,就有许多排队者,把目光移向他这位恩师,要不是老师为人恭谨,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流言蜚语。
那一米八八的个子加上匀称的身材,伟岸挺拔;再看那长方形的脸上,五官端正,剑眉微扬,目光炯炯,摄人心脾。张阳不得不惊叹老天对老师太偏爱了,如果她是个妙龄少女,估计也逃不过他先天的吸引力。
“愣什么!哪个科?”挂号窗口传来一声不耐烦且嘶哑的女声询问。
张阳赶紧收敛了心神,对着那挂号员说:“中医科!”
对方甩出一本病例让他填写。
他虽有不满,却苦于不好在外生事,只好吞声照办。
挂好了号,师徒二人很快在二楼找到了中医科门诊。
诊室里,并没有病号,只一位中年女医生,穿着白大褂闲坐在那里出神,见有人进来,忙转脸招呼来人。
落入师徒眼帘的是一个皮肤白皙挽着发髻的鸭蛋脸。
“谁看病?”
“是我老师看!”
张阳赶紧扶老师过来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定,递上了病例。
彦波希没有言语,只静静地把手腕放在诊脉包上,趁女医生为自己诊脉,扫视了一下她的胸牌,见上面写着:“于冠群,副主任医师。”
“请问您是张阳吗?”
于冠群切完了脉,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彦波希,圆脸上的一双秀目含着几分客气。
“嗯?啊!”
彦波希先是一愣,当他目光落到病例上“张阳”两个字时,才明白过来,点头含混着应了一声。
她又看了看他,面带犹疑,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请您张开口!”
彦波希按吩咐做,她用压板压着舌头检查了喉咙,又扒了扒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测了血压,听诊了心肺,这才说道:
“并没有什么大碍,血压也很正常,总得来看,身体还是蛮不错的。只是,也有些虚证的苗头,虽现在觉不得什么,也该引起警惕,好在只稍加调理,就可安然无恙了。“
说完,凝神开了个药方给他,彦波希接到手,低头一看,心下一乐,接着揣到衣兜里。
“于大夫,我能问您个看病以外的问题吗?”
彦波希忽然开口,神情变的一脸严肃,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脸上淡然一笑带着疑问回道:“可以呀,什么问题呢?“
“我看其他的诊室门口都排队等候,唯独中医科这么清闲,这是没有病号呢,还是我们中医科技不如人?”
彦波希的措辞很是犀利,张阳觉得老师这样发问,就是无事找事,肯定惹得人家恼火。
其实老师这也是明知故问,中医现在的状况在全国还不都一个样。这种小县城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就是他自己就职的汉中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不是一样和西医没法比?只不过那里医院的级别高,病人多,没得空闲罢了。
那女医师并没发火,她只是脸色微微红了一下,竟含笑答道:“虽然今天您来的时候这里恰巧是没有病人,但我不否认眼下中医科确实比其他热门科室要清闲得多!”
“噢?中医博大精深,延续几千年,难道就真的干不过洋鬼子的玩意儿?”
张阳见老师话入主题,忍不住插嘴。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久久憋在心头的这股不平之气,今日终于逢着一个一吐为快的机会,挡都挡不住。
于冠群边整理着血压计边笑望着这个年轻人,看来他对中医还是蛮推崇的。能在年轻人中找到一个这样的受众,可真不容易。
“我代表中医们谢谢你的信赖,可说到眼下这种状况的原因嘛,还真是挺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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