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马不停蹄地取证神经绷紧时并未感到疲惫。这会儿放松下来,疲惫感一下就上来了,安禹轩倒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谢逸安起的更早些,看时间不算晚便轻手轻脚地去洗漱,安禹轩浅眠。谢逸安刚下床他便察觉到了,就是安禹轩的起床气让他窝着一动也不想动。
以至于谢逸安出来后看见明明醒了却把自己包成蚕茧的安禹轩依然团在那儿不动身。谢逸安不由失笑,不过一夜这安禹轩怎么形象就堕落了呢。
伸手把被子从人身上扒下来,看着安禹轩一脸不甘愿的表情像是要和床褥来场十里相送,谢逸安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好不容易克制了笑意,谢逸安和安禹轩打了个招呼下楼拿早餐。刚到楼梯口便被一位员警撞上,员警有些焦急地示意抱歉绕过去向上走。
谢逸安眼明手快拉住他,“出什么事?我是特查的谢逸安。”
“啊,您好,我是刑侦队的。今天早上有位老先生带来封信,信夹带着被害人签署的遗嘱。”员警敬了个礼。
“休息室?”谢逸安问着,得到肯定答复后拜托警官把早餐带上去后进了休息室。那是位年纪很大的老先生,年纪约摸80。
老先生是刘成早年生意上的合伙人,前段时间把这封信托给他希望在他去世后再拿出来。谢逸安昨晚略看了遍夏先生替刘成拟定的遗嘱。
上面的遗产是均分的而现今夹在信中的则是除了将旅店和几处房产留给了尤蜜外,其余的资产都留给了刘萱。希望她继承他的事业管理好家庭的事。
谢逸安几乎一瞬间便明白了刘萱的欲言又止。谢逸安原以为最不可能的人却立刻变成了首位的嫌疑人。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因为一个很特别的原因。”是你吗?谢逸安捏着证物袋爬着楼梯,思维有些凌乱。
每个人都会对人有第一映像而在心理上第一映像对于别人的整体看法影响很大。谢逸安因为一开始的赞许对刘萱感觉很不错,内心不由很复杂。
“是爷爷真正的遗嘱吗?哦,肯定是。爷爷会把钱都留给刘萱姐姐,爸妈肯定觉得爷爷应该把钱多留他们些。”刘芸不知什么时候半挂在栏杆上。
“你又偷听?刘芸,这是不对的。至少...现在你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你知道这些东西对你很危险!”谢逸安皱着眉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刘芸不由制止。
“只有这样才能搜集情报啊...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还不到时候,等我搞清楚了全部我会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说‘犯人就是你!’”女孩眼睛亮了亮。
“你只是个偷听的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谢逸安故意激他。
“才不是!”女孩尖声叫嚷起来。
“我知道凶手。”她有些卖弄地眨着眼。
“那是谁?”谢逸安进一步询问。
“……不!”刘芸犹豫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从栏杆上跳下不见了。
令人感到害怕的奇怪孩子,谢逸安不知为何又浮起这个联想。皱着眉打开他们的房间,几个人都已经起了床正吃着早餐看资料。谢逸安把证物袋撂在桌上,有些头疼地扶住额,一份糯米团放在他面前。
“沈队长?”
“早饭。”沈佳佳干脆地甩下两个字低头接着看资料。
“谢谢啊沈队!”谢逸安倒是真没想到沈佳佳会给他留早饭。
“不谢谢我啊,谢逸安,这团子可是我挑的。”安禹轩喝了口咖啡,逗起吴邪来。
“小逸哥哥~还有我啊,我可是第一个想到你顾不上吃早饭的~”安锦年是无论何时都要插一脚的。
看着苏岩和小李要开口的样子,以及沈佳佳那一脸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表情,谢逸安赶忙道谢把未竟的话题掐死在摇篮里。
“你遇到刘芸了。她又知道这件事。”两个肯定句下来让谢逸安有些疑惑地点了头,谢逸安觉得刘芸这孩子偷听到的东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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