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主再次伏在墙上,眼珠像玻璃球一般轱辘转,不断地打量着前面的空地。
心里也是干着急,人是一定要救的,村民是知道“他”父母下落的唯一渠道。
只是此时不同刚才黑如夜晚,可以制造混乱,大白天的,他跳出来就死定了。
未出师,气已衰,怎么打?
他深感无力,对力量无比渴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毫无用处。
“白,此乃纯洁。红为愤怒,此为恶魔!”
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
黎主一喜,终于来了,鲁斯族的共生天赋,他略有耳闻,只是具体的能力,却无法得知。
左眼一花白,世界一虚白。
方圆二十米的白色世界中,堆满了淡淡的黄色,如暗淡的火光。黄色中散落着五道不同颜色的光芒,比黄色显眼,发出的光芒也不是黄色可以相提并论。
他转头望去,众黄色前面,是与这个虚白世界的对立色——黑,即使只有墨水稀释的淡,但在这个白世界中比任何的色都要显眼,比那五道颜色也要深邃不少。
他还想再深入观察,眼一痛,虚白世界消失。
“撤退吧!”
“我们离开这里!”
黎主捂着左眼,有气无力地说。
“那下一步呢?”
“下一步,变强后,我们来给他们报仇!”
寒泞烟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无法压低那股怒气,“你说什么?”
“你是叫我们离开这里,让这一大群人死?”
“至少没叫你们去送死!”
追风隔开两人,盯着黎主的脸:“此道虽有理,但不可为。”
“要想成为强大的自行者,当不违己心!”
“谁跟你说这些的,全是放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修为,你活得比别人长,比别人久,那你比任何人都要强!”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
寒泞烟倔强地趴在墙上,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出去。
“你呢!”
黎主望着追风。
“不走!”
“死也不走?”
“死也不走!”
黎主奸邪一笑,就等你们这句话,“你们记住了,死了可不能怪我!”
“什么意思?”
“意思是,接下来的行动,咱们要用命来玩!”
“你有办法?”
两人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你要怎么做?”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晃来晃去,“一个字:等!”
“等?”
黎主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咄咄逼人,反而悠然自得地靠在墙上。
是敌是友呢?至少现在看来还是敌人的敌人。
庙前的黑衣人紧皱着眉头,村长颤颤巍巍地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小五,你去看看那边!看来出事了!”
“是!”
庙里传来回答,随即一黑影闪出。
趴在墙上的两人,连忙缩回身子。
“我们先开始,仪式开!”
黑衣人一挥手。
村长松了口气,大喊:“开始!”
角落里的黑衣人架着枪走到众人旁,用枪随机点村民,指到的人无不是较为强壮的小伙。他们站出到旁边,另一个黑衣人带着他们进入庙里。
村民不敢不从。
黎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趴在了矮墙上,低声说:“等下无论发生了什么,记住了,我们的任务是救人,一定要记住了。”
两人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现在也只能观望了。
黎主在等,自然是等村民中的那五个人。
刚来到这里,他就盯上这五人了。
其他人畏惧拿枪的人,低着头像鹌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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