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声音低沉沧,说起话来有种莫名的威严,可这句话却让丁一觉得瘆得慌。就在丁一要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消失在人流之中,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背影,留下丁一一个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取完票回来,丁一又去买了些吃的,这一路上可长,四叔就坐在座位上等他,手里一直摆弄那几个铜钱,可无论怎么算,也算不到任何事情要发生。
火车很准时的到站,爷俩上了火车一路颠簸,下了站匆匆的又转下一辆,随着不断远离狮城,丁一的心里也舒坦了一点,这一折腾就是一天一夜,爷俩简单休息过后终于到了界口市,下了火车已经是晚上了要想再赶路已经不可能,况且四叔和丁一都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于是二人便都找了个旅馆,四叔不敢放松警惕,长夜里便和丁一说话解闷。
丁一这几个月实在是憋坏了,说到难受的地方眼泪都往下掉,独在异乡,身边空无一人,每次和家里打电话都说着一声好着呢,正如这千千万万在外闯荡的青年,电话里,总会有一句,好着呢。
爷俩谈话间已经是深夜,丁一上一秒还在说着,下一秒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四叔见丁一睡着,自己也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唉.....”
就在四叔即将入睡时,四叔昏沉的睡意瞬间被打碎,在这寂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顿时让四叔的神经紧绷起来,四叔悄悄的站起来,环视一圈,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打开门看楼道里,楼道里也没有人。窗帘也是拉上的,窗户也是关上的,听着肯定不是外面传进来的。四叔坐在床边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捏着铜钱剑的手都起了汗,就算自己见到,也不一定能对付,心想还是算了,先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就能有救了。
于是四叔便又躺下,从这之后这一夜倒是没了动静,可丁一的做的梦却不安生了。
可这第二天一早,丁一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但是丁一的预感很不好。
爷俩继续赶路,这一路上四叔也没有和丁一说昨天晚上的事,而丁一也有点心事重重,下了大巴车,见到了熟悉的山,丁一的心情豁然开朗,他想起了那个在山里撒欢的孩子,想起了记忆中最欢乐的时光,那种压抑的感觉被冲淡。
爷俩走在山路上,丁一的眼前不断浮现出童年的记忆,突然有一瞬间,他想放下外面的所有,回到这里,就种那几亩地,住那栋砖瓦房,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叔,你说,人有时候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呢?”丁一侧过头,看着四叔已经长出老斑的脸颊。
四叔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可是丁一却忽然怔了下,他心里的惊慌还未曾升起就被压了下去,这是他下意识的张口,他想起那些不该是他想的事。
那个梦,他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个轮廓,那个轮廓,在不断的挣扎,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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