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教授说着课堂结束语,铃响了后,班里的学生很快就都起身准备离开,教授习惯了最后离开,收拾着课本和教案,便站在讲堂上望着学生们离开,偶尔会有些拥挤,教授也会帮忙疏通,学生们路过讲台也都会喊上两句老师辛苦了、老师再见之类的话语,教授也都以微笑回应,教授的两撇胡子总是会在微笑的时候一并上扬,确有几分帅气。很快,学生们就都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教授,还有坐在角落里的另一名女生。
“还有一周,你就要离开了吗?”女孩走上前,轻声的问着。
“嗯,你的作业,快点补上,你都两周没交过作业了。”
“我不会写的,你挂我课好了。”女孩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教室里只剩下了教授,多媒体随着时间的结束也关机了,教授把手里的书摔在了讲台上,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着天空大喊着“ублюдок”(俄语:混蛋)
大二,是从新人变前辈的时候,没有大一时的懵懂无知,没有大三考研与否的深思熟虑,没有大四的四处奔波,所以大多数的大学生都喜欢大二。当然,有其他个别的除外。
“你已经不在这个学校了吧。”一位穿着熟悉的白色碎花裙子的女孩,拖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站在校门口,望着阔气大门上的“清江大学”四个字感叹着。
“源!”一位戴着米黄色的渔夫帽的女孩从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白裙女孩,似乎她很喜欢戴帽子也总能搭配一套适合帽子的衣服,
“舍,我等你半天了。”
“抱歉抱歉,地铁人太多了,第一趟没挤上去。对了你看了成绩吗?我有门课六十分,差点就挂了,还好老师心软。”
“我,还没看。”
“我就知道,你每次出成绩都不敢看,所以我帮你看了,全过了。”
“全、全过了?”白裙女孩露出惊讶的表情,感觉不可思议。
“那,俄语选修呢,也过了?”
“哦!那门呀!过了,九十多分呢,老师可对你真好。”
“九、九十?”
“就是那个要出国的俄语教授嘛,不会记错的,当时还想呢,可能是离别的礼物吧,你们命真好,我选修的法语差一点就挂了。”
谁稀罕离别礼物,白裙女孩这样想着,心里即生气又欣喜,气的是无论自己怎么挽留还是选择了离开,喜的是教授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
“请问外语系报名处往哪走?”一个像是大一新生的人拖着行李箱,拿着从门口领的校园地图,询问着白裙女孩和帽子女孩。
“前面就是,外国语第二教学楼大厅,会有老师和学长在那里。”白裙女孩伸手指着前方,顺着手指的方向,白裙女孩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发了疯似的跑去,行李箱的轮子拖的很响,像是装着很重的东西,女孩也是,心里像是装着很重的东西。
“呼呼,你为什么还在这。”白裙女孩跑进了外语系的报名处,对着桌子后面的老师喊着。
“方源?今天新生报到,需要人手。”
“不是,不是说这个。是问你,你怎么还在学校。”
“因为,我是老师。”
“我知道,可是你......”
“我是老师!你们的老师!”教授用坚定的话打断了白裙女孩的话。
白裙女孩笑了,笑得很开心,笑的很漂亮,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她这样笑过,从平安夜起,那种笑容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奇怪的是眼泪却也在这副面容上出现了,眼泪在白裙女孩的脸上倒是笑容消失后的常客,几乎每天夜里都会被梦惊醒,然后便出现在了脸上。眼泪和笑容都出现在女孩脸上看上去很奇怪,却又很让人动容。
“我有话想对你说。”教授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也许是因为怕女孩的突然哭泣让旁人多疑,便把女孩拉倒了一边。
“我放弃了,去欧洲进修的机会,”男人望着面前这个让人动容的女孩“和内心的矛盾。”
“矛盾?”
“我喜欢你,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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