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青在轻轻地喊着他:“分队长——”
呼延风转过脸,看着李青:“痛吗?”
李青摇摇头,说:“我想我们出不去了。”
“放心,外面的人一定在寻找我们。”呼延风说。
李青又摇摇头,说:“有三天了吧,还找到我们,我们估计在境外了,他们不好寻找的。”
“那也要撑住。”呼延风说。
李青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也无所谓了,分队长,你要活下去,你还有爸爸妈妈。”
呼延风强忍着眼泪,骂道:“放屁,我们都要活下去!”
李青微笑着说:“我真的无所谓了,上学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安全感,我看到同学们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打电话,我就去跑步,因为我心里难受,所以我选择了当兵,很高兴,遇到了你们,我们十二个人就像十二个亲兄弟,我满足了。”
眼泪从呼延风的眼角流了出来,他摇着头说:“别说了,李青。”
“我要说,我不说恐怕没有机会了,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别忘了看看我新建的房子,把我奶奶爸爸妈妈的照片摆在屋子里——”
“你给我闭嘴!记住,不到最后一刻,你不能放弃,因为你是军人,你决不能放弃自己,也绝不能放弃兄弟!”呼延风从喉咙里发出坚决的喊声。
“闭嘴!”外面传来一声吼声。
李青扭脸看着呼延风,呼延风眼睛眨呀眨地看着李青。李青刚要说话,呼延风摇摇头,继续眨着眼睛。
李青明白了,直直地看着呼延风。
呼延风吐出舌头,闭上眼睛,将头耷拉在一边,然后又直起头来,冲李青张张嘴。
李青眨眨眼睛,好像没明白呼延风的意思。
呼延风又做了一遍,还噘着嘴向门看着。
李青点了点头。
呼延风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积攒着气力。
两个小时后,李青嗷嗷地大喊起来。门外看守的匪徒推门进来,举起棒子就要打李青。李青歪着头看着李青,嘴里仍嗷嗷大喊着。
看守注意到了呼延风,呼延风嘴里往外滴着血,舌头也露出了半截。他像是咬舌自尽了。
匪徒赶忙跑过去,摸摸呼延风的脖子,还有跳动,他喊来另外一个匪徒,两人七手八脚地先解开帮着脚腕的绳子,又给手腕松开了绑,然后想从两边架起呼延风,准备把呼延风放在地上。
就在两人伸头架起呼延风的时候,呼延风的两只手忽然抓住了两个人脖子,猛然用力,两个脑袋咣地撞在一起,呼延风先挥右拳砸在右边匪徒的后脖子上,接着又挥左拳砸在左边匪徒的脖子上。
两个被碰的眼冒金星的匪徒没有任何了任何防备,噗通两声倒在地上。呼延风弯腰翻开匪徒,取下他俩的AK自动步枪,又从兜里翻出四个弹夹,急急跑到李青身边,帮他解开了绳子。
两人舒缓了一下身体,揉揉被绳子绑的酸痛的手腕和脚腕,互相点了一下头,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门外面传来生硬的问话声:“里面什么情况?”
两人迅疾躲在门的两侧,呼延风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门开了,一个身影漏了出来,呼延风举起枪托,照着那人的脚腕,使劲砸了下去,匪徒惨叫一声,一栽进地窖,李青举枪对准了匪徒的脑门,就要开枪。
匪徒吓得不顾脚腕的疼,连忙摆手:“别开枪,我是刘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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