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路上走出来的是在场两位的熟人,是一位与两人差不多年纪的女人。
如果说从菀儿的眼睛里还可以看到当初的纯洁,那此时出现的这位女人,若是用心去看她的眼睛,竟然空无一物,是空洞的眼睛,是仿佛黑洞一般使人陷入的空洞,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眸。
林降回头,
”你竟然还敢出现!“
林降身子以无法理解的弧度旋转而起,手里再次出现杀刘裕时手里出现的东西,整个人冲到了这女人面前。
冰冷的尖刃抵在了这女人的面前,眉心一寸,却再也前进不得分毫。
这女人嗤嗤笑道:”林哥,怎么如今还是下不去手?当初你对奴家明明那么狠。“
林降的手颤抖着拿了下来。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放过我?“
”林哥,怎么这样说奴家,是你自己一直没有放过自己。“
菀儿看着这幅画面,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当初他们还不是这样。算了,罢了,忘却,这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想,是不断将自己推入一个又一个巨大又躲避不开的深渊。
林降抖动着肩膀,心中努力控制着抖动却无济于事。
世上人啊,无非是阴差阳错才遇到了一起,可这世上的事啊,也是阴差阳错才成就了今天的人。
林降动手杀人的时候痛苦过,眼泪和血混在一块流的血泪。林降至今都愿意相信,他的李师兄,与他争菀儿的李师兄,还活着,还活着。他宁愿承认李师兄夺走了他的菀儿,他宁愿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还是杀了人,他还是中了五畜散,他能怪谁?
可怜的人儿,这天下难道竟没有一件圆满之事?只是让美好存在于虚妄是多么的恶心。
菀儿慢慢闭上了眼睛,午后的阳光温柔的照射在地面,心里却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打湿了肩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可听。
这女人说道:”林哥从来对奴家最好,把从刘裕那里得来的宝物给奴家吧。“
菀儿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林降,这是要给师父师娘报仇的东西,你不能如此混账!“
方丰胤那日见林降时曾说道:“我本以为今日见的是慢剑,不曾想,林降还是昔日的林降。”
的确,如今他还是持枪的林降,可是他也是慢剑。慢剑只是一个靠着吃鸡活命的破烂之人,哪里认得菀儿、金瓶。
林降慢慢慢慢,小心翼翼的使自己回复平静,唯恐有一丝收管不住自己。
“金瓶,你走吧,不论是谁差你来的这里,你都拿不走这个东西。菀儿,你也走吧,这个东西还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东西。”
“林哥怎得对奴家如此绝情,往日的情分也都生分了吗?”
林降看了金瓶一眼,“杀你我下不去手,但是希望你不要自误。滚。”
金瓶神色复杂的看着林降,他如今竟然都会如此对她。
菀儿说道:“林降你若是早些年这样想清楚,还会有今日之事吗?可是已经晚了,你把东西给我。”
菀儿走近林降,伸手就要去拿,金瓶看到如此场景,怎能让菀儿轻易就拿走这宝物,也贴身过去。
林降的枪却不知道在何时出现,林降手里的那个长长的东西,便是他的枪,造型特殊的枪,直接封死了金瓶贴身过来的所有角度,金瓶没有拿到,在尖刃的寒光下,她只堪堪移动了半步。
当然菀儿也没有拿到,一个人有两只手,即使一只手锁着金瓶,另一只手虽然没有兵器,但还是将菀儿格挡在了距身体三尺之间的距离。
“你们不走,我走。”
“林降!”
当他真的要走时,又有谁能拦的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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