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虎已化为人形,他坐靠在路灯线杆上,一身疲惫,满脸黯然。泪水慢慢滑落,哽咽的低声呜咽着,嘴里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在他的怀中有一只白猫。身上粘着斑斑血迹,那是苗其弱的尸体,蛛丝割到了她的颈部,割断了脊柱,当时就没了呼吸。
刘韵烟在旁边站着,她的状态显然也很差,并没有胜利者的志得意满。她深身战栗,手足无措。当她茫然的眼睛看到了李仓和林翠儿,立刻走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林翠儿,“我杀人了,翠儿,我杀人了。”竟号啕大哭起来。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显得突兀,让李仓心中一阵阵发紧。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经历,心中有一团火,却不知该从何发起。
他走到赵雷虎的近前,把头凑到他脸前,再没一点恐惧,大声吼道:“来啊,抓我啊。赵雷虎,我怎么惹到你们的,先是电梯梯中要置我于死地,然后奶茶中下药,你们已经修成了人形,怎么没有一点人性。前几天我们还是同学,现在呢?一片狼籍。”
赵雷虎眼中并没有愤怒,而深深的哀痛。
“我们也不想,我们是猫,你是鼠,是天敌。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很难控制自已。和其弱相识后,我也劝过她好多次。但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传闻,天敌的的一方吃掉对方后可以获得神通。现在想想简直是无稽之谈。可惜一切都晚了,其弱再也回不来了。我现在只想求死。”
赵雷虎的话几乎就要打动李仓了。他突然看到赵雷虎眼中滑过一丝狡黠。
李仓指着赵雷虎,转头问刘韵烟,“他受的伤重吗?”
此时,刘韵烟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对李仓说道:“当时,苗其弱在前,赵雷虎在后。苗其弱的死提醒了他,但还是被蛛丝切断了四肢。”
刘韵烟并没有避讳赵雷虎,赵雷虎听到仰天长啸,瞬间换了一副面容,咬牙切齿道:“否则,刚才你凑到我近前,我怎么会没有出手。杀了其弱,李仓你是始作俑者,一切因你而起,我会和你不死不休。”
林翠儿就要上前斥责,刘韵烟看着赵雷虎狰狞的面容,拉住了林翠儿,“翠儿,咱们走吧。我的蛛丝有两种形态,一种类似于粘胶,别一种则锋利如刀。第二种形态的蛛丝一旦切入血肉,没有我亲自抽离,二十四小时就会和血肉融为一体,让肌体失去功能。身体也会表面出蛛网形态。赵雷虎算废了,和他计较什么,让他自生自灭吧。”
李仓和刘韵烟搀着一瘸一拐的林翠儿,向市里走去。
此时,路灯从远处依次亮了起来,那是市政公司在试电。转眼整条路被灯光照的通明。
走出去好远,李仓回去望去,那一根长白的路灯杆下,模糊的赵雷虎半靠着灯杆,怀中一点白是炫出原形苗其弱的尸体。他好象把头埋在了她的皮毛里,深深的埋着。
林翠儿和刘韵烟也回头望着,此时天上飘满下了星点雪花,雪不大,粘在发稍上就化了。林翠儿向上拉了拉鸭绒袄的拉链,“李仓,你说他们会不会冷。”
“走吧,”李仓知道林翠儿并不是在问他,只是迷茫,只是想回去救赵雷虎。他回答到,“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很多,谁让我们是妖呢。其实就算我们是一个真正的人,也只是这人世间的小人物,生存求活都很艰难。做人末必比得上作妖。”
“我还是觉得做人好啊,李仓。”刘韵烟叹了口气。
李仓也这么觉得,他只是没在朋友面前说出口,“走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李仓握紧了林翠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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