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睁开了眼睛,看着残破不堪的屋子,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家了。
这么多年,因为赌让家变成这样,因为赌让父亲一夜白头。
魏贤渐渐的被心里的记忆所影响着,他放不下他的父亲,放不下他们魏家的信仰,更放不下断腿之恨,不知不觉中魏贤已经变成了唐朝的魏贤。
“贤儿,你感觉怎么样?”看着魏贤醒来,魏忠武端着一碗只有几粒小米的米粥走了过来,担忧的问道。
看着这碗只有寥寥几粒米的米粥,魏贤笑着端了起来,一饮而尽,但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魏贤强装着笑意流着眼泪说道:“爹,我没事,最起码命没丢。”
看着魏贤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魏忠武心中的自责更甚,一下子抱住魏贤愧疚的说道:“都是为父的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
“爹,行了,你老岁数也不小了,该当儿子的保护您了,您老就好好看着吧。”魏贤擦干眼泪笑着说道。
“哥,你醒了哥!”门外走来一个年轻人,手中提着一只野兔,这年轻人一看魏忠武也在,便笑嘻嘻的说道:“呦,伯父,您也在啊。”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光犀利,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和暴虐,身材虽然瘦弱,但肌肉线条明显,充满了爆发力。
根据自己的记忆,这人叫魏狼,是一个孤儿,小时候被爹养大,后来进山跟一个老猎人学打猎,去年刚刚回来,与魏贤的关系如同兄弟。
魏贤灵机一动,心中有了定夺,对着老爹说道:“老爹,我让狼子带我出去走走啊。”
“你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魏父一脸担心,语气很不悦。
魏贤则无可奈何,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招手叫过来魏狼,搀着他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看见一个木棍,形状挺像拐杖的,便拿了起来,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搭在魏狼的肩膀上。
“爹,今晚回来给你带肉,让您老则开开荤。”说完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父觉得此时此刻的魏贤变了,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是变了。
“哥,咱去哪?”魏狼开口问道。
“你住哪?”魏贤反问。
魏狼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是说道:“我住在村外的黑山上,我自己在那搭了个窝棚。”
魏贤说道:“就去你那。”
魏狼也没多问,带着魏贤朝着村外走去,路途也就一二里,因为魏贤腿脚不方便愣是走到大中午才到。
远远的魏贤看见一个茅草屋,魏狼指了指说:“到了,哥。”
两人进了屋里,魏狼扶着魏贤坐下,魏贤便赶忙出去劈柴烧水,魏贤看了看自己的左腿,隔着裤腿渗出了殷红的血液,强忍着自己不在意。
手扶着拐杖,打量起魏狼的小屋,一张床,一床被,剩下的就是墙上的一张蓑衣,一把匕首一张弓,和一个装满羽箭箭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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